“谁?!”
李元婴冲到长孙无忌面前,拽着他的领口,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你说谁殁了?长孙无忌,我忍你很久了!
要不是看在阿嫂的面子上,我早雪埋了你!”
长孙无忌瞬间涨红了脸,红中透着紫紫里透着青青里带着黑,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同样面目狰狞地吼道:“孙思邈和韦归藏联名的消息,太子殿下和晋阳公主、李道宗、刘德威亲自抬着门板送回的卫国公府,与某何干?”
嘴角抽搐了几下,才哑着嗓子继续吼道:“雪埋了某?呵呵,你以为某是房仁裕那怂包?有胆子你现在就埋了某,不用忍!
某也忍你很久了!”
还看在观音碑的面子上,呵呵,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要不是看在他对晋阳还算用心的份上,要不是看在他对大唐还算有点用处的份上,他早就……早就……反正不会让他好过!
“鱼伯,不要和辅机置气,药师当年带兵南平岭南北讨漠北西伐吐谷浑,若不是孙思邈和韦归藏他们医术了得,单单腿疾一项,就能让他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李世民怅然长叹道。
不光李靖,李世绩、尉迟恭、程知节和刘弘基等人东征西讨南平北伐,同样身上明伤暗伤无数,全靠着开疆拓土的信念支撑着。
若不是孙思邈为的道门中人推动医术改进和创新,那些陪他打江山的老伙计,恐怕已经走了好几位……
……就是他,也不敢说是否早已魂归昭陵,年轻时带头冲锋陷阵,明里暗里受到的伤害,不可胜数。
噫吁嚱,危乎危哉!
李元婴颓然地松开长孙无忌,转过头呆呆地看着面色怅然的李世民,脸色惨白如雪:原来的历史线里,李靖七月二日离世,李二凤七月十号便也跟着离开了,房玄龄比他们早走不到一年……
……历史会再次重演吗?
“不管你有多伤心,先稳稳情绪,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启程回长安。”
李世民语气温和不刺激,如同当年长孙皇后离世之后,柔声安稳晋阳公主那般。
从竖子离宫开府起,李靖和唐俭就跟在他身边,陪着他的时间比他这个兄长长得多,更不要说还从荆州滕州到扬州洪州,能与他们两个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魏徵咯。
一年前虞世南和欧阳修先后离开,竖子的悲伤并没有如此激烈,一是他们两个都已过百岁之年,二是他们相处的时间没那么久,三是他们两个跟着竖子时已经年过八旬,相处的模式没有那么嬉笑怒骂,而竖子又是个不拘小节的跳脱性格。
唐俭和魏徵的年纪也都不小了,孙思邈若是前往凤梨大陆,韦归藏就不能再离开长安,袁天罡也不能长时间离开,公孙白离开的太早,阿柏又太小……想躲在云南道清净个一年半载,难哉难哉,唉!
“阿兄,让二十兄陪你乘车坐船回长安。”
李元婴急切地说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房玄龄,就怕他也突然离去……总理和老总也是先于教员离开,他曾听过一个不知真假的说法,开国之祖都有文武保命班底,他们离开了……颤声说道。
“杜四郎也跟在你身边,我只带叶法善,乘坐飞机先一步赶回长安。”
飞机的安全性还没有那么牢靠,他需要先飞到益州府,再飞往金州,最后抵达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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