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不过,就要给我们秦家带来大麻烦,如今我们在老宅,全是老弱妇孺,赵家真要逼压上来,我们如何抵抗?”
秦老太太越想越气,又咳了几声,道:“你大嫂说得对,我们如今不过是普通庶民罢了,拿什么和官员比?”
民不和官斗,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憨货却是图一时痛快,也不想想后果。
王氏道:“母亲,要不,我们备一份礼送去赵家赔礼?”
“啊?那岂不是自己打脸,他们怕是要笑掉大牙!”
谢氏嚷了起来。
秦老太太也是堵心得很,这样低头,那赵家也不知何等的趾高气扬?
王氏淡淡地道:“总比我们以后在漓城寸步难行的强吧。”
该苟还得苟!
两人身子一僵。
别说,更堵心了!
她们现在是一介平民,那赵家真的要打压,别说在外交际,便是要干点什么,都不容易吧,毕竟他们无依靠。
谢氏勉强地道:“这也不至于吧,我们也不常在外走动,他们总不会连门都不让出吧。”
王氏讥笑:“光凭今日这事便知赵家那是肚量小的,更别说,他们是蒙家的狗腿子,为了讨好蒙家,有啥不敢干的?二弟妹说我们不在外走动,这也对,女眷确实可以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你别忘了,亓儿和淳儿都得去学堂,他们不可能也像女眷一般,在家大门不出闭门造车吧?”
提到儿子的前程,谢氏的脸色彻底变了,连带着秦老太太也是变得深沉起来。
秦家是以诗书传家,女子在家做针黹女红可以,但男儿们不能摸这些吧,他们总归是要读书拼功名的。
“那,那咱们还是得低头了。”
谢氏期期艾艾的开口。
王氏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
谢氏脸红耳赤,眼角余光瞥到秦流西自入门后一言不发,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在那捧着茶研究茶杯花纹,压根不知长辈们都在愁什么,她也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就特来气。
对王氏她不敢发作,对秦流西这小辈,她难道还不敢吗?
谢氏阴阳怪气地道:“西丫头倒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半点都不怕呢。”
秦老太太和王氏都看了过去。
秦流西莫名被点名,眼神挪开茶杯上的花纹,道:“二婶说啥?”
“我说你,就在城门那会,你还特别霸气的管人家拿证据讲大灃律法呢,没听你母亲刚才所言,我们平民,是无法和贵人相抗衡的!”
谢氏冲她撒气,道:“说不准那赵家人如今就在想着咋对付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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