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极轻的倒吸气声。
宁负卿转过身,无奈道:“阿意,你没有想过靠痛死我来灭口的,对吧?”
喻从意下意识道:“我没有。”
旋即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宁负卿借机后退半步与喻从意并行,见她想躲,他又“嘶”
了一声,果真生生让喻从意停下脚步。
喻从意哪里瞧不出是他的欲擒故纵。
可他身上有伤也是事实。
她只得道:“你最好记得我本职是做什么的。”
“还麻烦喻大夫等会替我诊治了。”
目的达到就好,宁负卿并不介意手段高不高明。
“为什么躲我?”
喻从意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尴尬吗。”
“自八岁时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宁负卿一顿,接着道,“所以我从未将你当作过朋友。”
朋友是朋友,未婚妻是未婚妻。
在宁负卿的心里是无法混作一谈的存在。
喻从意一噎:“可我们之前从不曾见过。”
“我一直都在等你,是你不来找我。”
“我都不知道,怎么来找你?”
“那你如果知道,会来吗?”
宁负卿问出口时,有一瞬也怕将喻从意又逼急了。
他听人说,今早喻从意本来是要离开铸剑山庄,半路被弟子拦下,阴差阳错才让他们没有真的告别。
其中若说没有昨日那番话的关系,宁负卿并不相信。
但话赶话既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地想要一个答案。
如若当年济世门灭、师父身死时,她得知自己有个归处,甚至有个未婚夫婿,她会来吗?
喻从意想了想,答:“或许会来见你,但不会留在这里。”
她记得当年沈择赢让她住在忠肃侯府,许诺她照顾她一生的时候,她说:
“阿赢,我的一生难道只能靠别人的照拂而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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