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他眼睛发疼,只能又掩下眼睫,视线正落在坐在床边的宴四身上。 总感觉有些变化,却说不上来。 沈随静静了。 宴四瘦了些,眼底有圈青紫,似乎没睡好,几近病态的苍白,神色间没有以往潜藏的疯狂,平静得趋于沉抑。 衬衫随意解开几颗扣子,松散套在身上,露出的锁骨过于清晰凸出,单薄的肩胛让人想起易碎的琉璃。 他正轻握着沈随的手,带着点不自知的紧张,身子微俯,开始 剪指甲。 没有丝毫分神,小心修剪,宴四指腹在沈随指尖轻柔压过,垂眼认真几秒,确保剪得好又没有多余锋角,才又继续。 宴四动作实在太过熟稔,让沈随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昏迷好几年。 本想抽手,喉咙却忽然发痒,沈随忍不住咳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