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青,和你哥哥打招呼。
他没点礼貌,我们要懂礼数。”
紧接着是闵恺裕的大声呵斥:
“叶莉,注意点场合!”
闵青,你哥哥。
这两个词砸得我头脑发晕。
我停下来,将包往餐桌上一甩,好巧不巧直接砸在这个叫叶莉的女人的盘子上。
她高声惊呼,我并没有理会,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的却是闵恺裕:
“什么意思?”
闵恺裕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他像是放弃了编造理由,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破罐子破摔也未尝不可:
“你弟弟,闵青。”
我将目光收回来,看向闵青。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刺头,且只会看旁边那个女人的脸色,是一个愚蠢的刺头。
我问他:
“你多少岁?”
闵青梗着脖子,不想作出回答。
我从面前的餐盘边拿起那把银质西餐刀,站起来绕到他身边,猛地将刀插在他手边的位置。
刀身有三分之一没入木质餐桌,而闵青像他那个没用的妈一样尖叫一声,随后告诉我:
“20,我今年20。”
“20。”
我又重复了一遍,“20。”
也就是说我两岁的时候,闵恺裕就和这个女人搞上了。
而现在,我妈还在病房里接受治疗,他允许这个女人带着孩子,堂而皇之地进了我们家的门。
很奇怪,我第一反应是想笑。
我站在闵青和叶莉身后,看着轻微出现裂纹的木桌,满目狼藉的餐盘,沾满粥和豆浆变得肮脏的背包。
放在背包里的合照因着我甩书包的动作,从未拉紧拉链的地方掉出来,露出来的那一半正好是萧静文挂着奖牌,笑得无比灿烂。
我想笑,随后胃部开始抽痛,开始想呕。
那段时间我总觉得心里有一团类似火一样的东西无处发泄。
我知道这是我感到痛苦,愤怒,无助,悲伤的体现,可是我不知道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不想告诉萧静文----尽管我怀疑她一直知道什么。
这个时候我开始怨她,如果真的提早就知道为什么不离婚,难道又是所谓的‘为我好’。
我希望她能意识到在成为‘母亲’这个角色之前,她先是她自己。
每天在医院陪着笑我感觉像是对精神状态的一种折磨,随后柏川成为了受害者。
在我开始频繁地进出医院的这三个星期以来,拒绝过很多次他的见面邀请。
在我知道闵恺裕出轨这件事没多久,他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很温柔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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