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选择了久违地自己做一顿晚饭。
因为很少开火,也不是很会做饭,我每一次进厨房都几乎要耗上一到两个小时。
之前在柏川家里除了包饺子以外尝试做了几次其他食物,差点没把厨房炸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最后才请了厨师。
本来是想拿起手机查查食谱,一想到打开手机就要看到柏川是否回复了我的消息,我决定还是让它处于‘薛定谔的消息’这么一个状态----只要我不看,对方回了还是没回,是拒绝还是答应,皆有可能。
于是我在书房书架上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一会,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了一本西餐烹饪教程。
光是挑选今晚做什么就又过了十几分钟----因为有一些菜我没有足够的材料,又不想出门去买,最后决定简单地做一个奶油蘑菇意面。
其实成品我还是很满意的,卖相不好,但味道还行。
只是在吃完饭洗碗的时候,forest和cypress挤进厨房里转了几圈,这让我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听顾沅宜说,柏川已经将出差的频率从几乎每两周一次,努力地改为一个月一次。
他每一次出差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都是来找我,如果我在学校他会接我出去吃饭,然后将他在外地买的礼物送给我;如果我在他家里,他会从外面带一束花回来,听我说谢谢的同时在我耳边轻声问有没有想他。
可能是受了某次顾沅宜言语的影响,他说柏川为我做了很多,我看起来心安理得地在接受所有;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确实觉得该做点什么,在一次柏川出差后准备回来的那天,我提前去到他家,打算亲自做顿饭,制造一个惊喜。
直到我站在洗手池边才反应过来,我根本不清楚柏川喜欢吃什么。
我们在外面吃的饭,或者是在家里厨师做的,好像一直都是我喜欢的东西,也没有问过他觉得好不好吃。
那时我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情,无论做什么柏川都会吃下去,因此按照自己的喜好,简单地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蒜蓉油麦菜,还有一道香菜炒牛肉。
前面两样菜看上去菜色还行,香菜炒牛肉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过我依旧把三样菜摆在桌子上面,坐在餐桌边等待着门铃响起。
柏川如他所说的那样准点到家。
推开家门的时候forest和cypress先迎了上去,他摸了摸狗,一只手捧着花,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来到餐厅,看了看一桌子的菜,又看向我:
“音音,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我点点头,努力地将自己想要展露出来的成就感藏起来。
“那我可要尝一尝。”
柏川将行李箱放到电视柜旁边,很快洗了手坐下。
他先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随后像我预料中的那样,对每一道菜都很捧场,甚至连面目全非的香菜炒牛肉都夸了很多遍,夸到我觉得不好意思,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让他吃饭的时候少说点话。
吃完饭以后他说他来洗碗,forest和cypress估计也想看看这难得的景象,一个劲地往厨房挤。
我靠在门框边,看着他被简单围裙勾勒出的腰身,还有随意挽上去的白衬衫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柏川被一顿饭哄得心花怒放,好像为了这顿饭我付出了很多一样。
只是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想去喝水的时候,发现床边没有人。
推开门发现楼下客厅亮着灯,一个身影正蹲在电视柜前找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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