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谦骑着破阵出了侯府大门,身后的苏寒打马加快几步跟上,面露担忧道:“将军,您的伤现在如何?”
“无碍,”
严谦有一瞬间微微佝偻了腰,很快又重新挺得笔直,“先回去再说。”
三十军棍并不是什么轻易就能扛过的刑罚,即便是强壮如严谦,也有好几天几乎无法动弹。
因为担心闻人笑闻到药味发觉他身上有伤,他从两天前就停了药,还要维持行动如常的模样,更是有些雪上加霜。
好在没让她看出什么不对。
当天夜里。
闻人笑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最近发生的事有些多,她莫名有种说不清的预感。
与闻人安的几次见面,严谦一周未归,甚至是在龙凤楼门前见到的老婆婆……
想到这里,闻人笑开口唤了声:“阿鸳。”
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飘来一句淡淡的声音:“在。”
闻人笑轻轻起身倚在床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不论何时,只要唤一声阿鸳她就会在,虽然从不主动开口说话,却总能让她安心。
遇到麻烦的事就找阿鸳,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习惯。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遇到的那个老婆婆,”
闻人笑若有所思道,“明日去皇叔的善堂查一查吧,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女儿。”
“我现在去。”
“这么晚了……”
闻人笑蹙起眉,却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你一定要小心。”
阿鸳总是这样,每当她有事让她做,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做完。
闻人笑说过几次,但阿鸳从不愿意拖拉,她也就不再说了。
第二天,闻人笑用过早膳便去了柳府。
燃着莲花香的大厅里,闻人笑与柳渠子夫妻坐在一起喝茶。
还没说上几句话,柳渠子便提起了乐海:“公主,你介绍来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他以前是福王府的琴师,”
闻人笑轻声解释道,“后来在公主府留了一段时日。”
刘渠子大概猜到闻人笑与他有些渊源,却也没多问,只是含笑夸了句:“是个不错的后生。”
这样有天分的人无法不让人欣赏,更为难得的是他对琴艺的专注。
为了练琴不打扰府中其他人,甚至主动借住在最为偏僻的小院,只是偶尔带着一两个问题来请教刘渠子。
“是,”
一旁的柳夫人插话道,“就是心思重了些,看着让人心疼。”
像乐海这样身世坎坷、模样英俊的少年,总是很轻易就能让长辈心生怜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