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耳边响起严谦毫无感情的声音:“臣与公主只是在宫门前偶遇。”
“咔哒”
一声,闻人笑似乎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她在宫门的时候便知道严谦想做什么,竟还期盼他会改变主意。
可是他们明明说好要一起面对……
她心里疼得很,却下意识打了个手势让暗卫回公主府,派一辆马车来接她,好为他圆谎。
崇元帝似是随意地说了句:“笑笑今日也穿了黑衣裳,倒是巧。”
闻人笑挪了挪身子,把脸埋进父亲宽厚温暖的怀抱,“呵呵”
笑了两声:“是挺巧的。”
崇元帝抱着可爱的女儿觉得心情好了些,却又莫名觉得她情绪不太对,于是狠狠瞪了严谦一眼。
说话那么凶,一定吓到他的宝贝女儿了。
“笑笑进宫找父皇有何事?”
“啊,”
闻人笑迷茫地眨了眨眼,随意扯了个借口,“儿臣找您是想说……是想说儿臣今年不想回太学了。”
崇元帝简直哭笑不得,“这点小事啊,不想去就不去,笑笑自己决定就好。”
之后崇元帝与严谦和荀掌柜又交谈了一段时间,公主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今日最后的结果是荀掌柜涉事太深,暂时不能恢复自由身,当然也不能将他投进大牢,便定下了让他暂住严谦的镇远侯府。
三人又是一路无话地出了宫,然后严谦与荀掌柜骑马回侯府,公主独自乘马车回公主府。
闻人笑下了马车被玉罗接进府,玉罗看着她苍白失神的模样,不由微微皱眉。
就快走到寝殿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月亮门跑去。
她想要一个答案。
月亮门边,严谦的身影仍然高大挺拔,是她熟悉的样子,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可这一刻她竟觉得有些看不清他。
见她来,他朝她伸出手,“公主。”
闻人笑拍开他的手,径直走到他面前,一路上在脑海里缠绕盘旋的问题噼里啪啦地脱口而出:“你这是欺君,掉脑袋的罪知道吗?你真以为能瞒住父皇多久?不是说好要和父皇坦白吗?你……”
她顿了顿,湿漉漉的桃花眼染上悲伤,“你是不是从没想过要娶我?”
情之一字又甜又伤,她终于体会到。
严谦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听完她一长串的问题,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依次回答:“知道,瞒不住,要坦白但不是现在,不敢想。”
她闻言蹙眉:“你……”
严谦突然把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很紧,低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等到瞒不住的那天,就告诉陛下,是我强迫你的,知道吗?是我先对你无礼,还用你的清誉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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