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出言打断道:“这个词就不要说了,亲子鉴定都已经做过了。”
他语气平淡,温相印哽了哽还要继续说话,温祖驿说:“好了好了,这点小事就不用吵了。”
“阿时,你是个有本事的,之前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有野心也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
他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温和,“这次在所有人面前力保你,我也是有条件的,说了密码,以后你就在家里当一辈子富贵闲人。”
“温家养得起。”
“爸,您”
温相印一听这话忍不住了,刚要说话温祖驿就转头盯住他,冷厉的眼神让他心里一阵寒颤,又闭上嘴不甘地站了回去。
温时笑了笑,他右手搭在手腕上转了转手表,眸子似有流光溢出,扫了一眼温相印道:“那不如不保我,试试看我会怎么样?”
温祖驿的脸色徒然沉了,旁边的女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他伸手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瓷片四溅,他身后的两人瞬间将腰间的枪拔出来对着温时,但他只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就平静地收回视线。
温祖驿年龄不小了,无论他怎么养生脸上依旧沟壑纵横,一双眼睛被皱纹挤得更加凌厉,看着充满了令人不适的精明,“温时啊温时,父子一场,你可不要怪我狠心。”
他接过后面的人手里的枪,站起来走向温时,将枪口抵在他额上,“你真以为能够好好的拿钱走?”
温时笑了笑说:“那这钱不如谁也不要?”
温祖驿将枪拿下来狠狠甩了一下温时的脸,咔擦一声上了膛:“看来你骨子里还是留着你那个贱货娘的血,我的儿子可不会这么不识时务。”
温时白净俊秀的脸出现一道可怖的红痕,嘴角带血,额间碎发零星落在眸前,他沉寂得就像刚刚被打得不是他。
温祖驿冷笑了起来,刚才装出来的和蔼荡然无存,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眯着,不善地打量着温时。
温亦说:“爸,要不再给他时间考虑考虑吧,今天您也累了,先休息。”
温祖驿哼了一身拿起沙发上的拐杖走了,温时看着他的背影抬手擦了擦脸,垂着眼皮勾了勾唇角。
温亦站在书房给温祖驿倒了一杯茶道:“爸,钱是问不出来了,反正人也没用了,要不直接”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温祖驿说:“不行!
没有这笔钱,石油矿场很难运作。”
他点着烟吞云吐雾道:“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石油的销路可比卖那玩意儿广多了,墨西哥那块地方不能放弃。”
温亦说:“您刚才何必要我帮他说话呢?我还以为”
“你去和他说说吧,不行再说。”
温祖驿将手里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把她喊过来。”
他没有说谁,温亦袖子底下的手指捏紧了,说道:“好。”
很快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过来,她脸上满是惶恐,眼神里是深深的恐惧,手指不安地搅动在一起,下人将她推了进去以后关上了门。
温亦走出门的时候,听见温祖驿的声音,他压抑着兴奋的声音响起:“把衣服都脱了,让我看看上次的伤怎么样了。”
他没有再回头。
温时回到了他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从他的窗户那里刚好可以看到假山,四周的草木都已经有些枯黄衰败之相,假山的小池上青苔也少了许多,只有潮湿一片痕迹。
门口守着几个人,见温亦过来恭敬道:“七爷。”
温时没有回头,坐在椅子旁边将茶壶放好,茶几上摆了两杯新茶,茶叶沉沉浮浮地飘在其中,嫩绿的颜色看着就和新鲜采摘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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