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痛个一盏茶的功夫便好了。”
余定风犹豫片刻,说:“小人不敢妄下断言,待小人去查一下古籍再告知陛下。
当务之急,是陛下万万再勿想一些难以决断之事,按时作息,平心静气,勿大喜大怒。”
萧可浑不在意,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余定风刚想告退,忽然一眼瞥见了帐壁上挂的画,不由得呆了一呆,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呐呐地问:“不知这位是?”
萧可微微不快,淡淡地说:“这是朕的皇后。”
余定风微微出神,良久,他扫了萧文一眼,说:“皇后娘娘看起来神态跳脱无忌,呆在深宫,必有无奈之处吧。”
众人都愣了,没想到这个冷漠寡言的人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大不敬的话来,萧泠不由得心里一凛,斥责道:“余先生,休要胡说八道。”
萧可定定地看着余定风,神情恍惚,半晌,他低声问:“你认识方文渊?”
余定风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数年前和文渊有一面之缘,由其兄可见其妹。”
萧可看起来有些疲乏,摆手说:“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眨眼之间,帐里的人都退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萧可呆呆地出了一会神,站了起来,走到画像前,轻轻地抚摸着方文荇的容颜,语声痛楚:“文渊,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不想被我困在深宫,因为想在自由自在地徜徉于天地之间,你就离我远去?”
-翌日,楚天扬便又派了人过来,带过来一份书信。
这次的信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战战兢兢的,完全没有楚易的风采。
杨名把书信呈上来的时候便不屑地撇了撇嘴。
萧可一看,饶是他心事重重,也不由得乐了,那笔迹虽然仍然苍劲有力,但字里行间已经不复那日的斯文有礼:萧可,朕念在小芷的面上,不与你这黄口小儿计较,你赶紧把朕的人给我放回来,不然的话,我们面对面好好干一仗,朕忍你和萧子裴那厮很久了!
萧可把信递给了萧子裴,萧子裴也忍不住笑了:“楚天扬那厮莫不是换了个人不成?”
萧可三下五除二把信回好:楚天扬,若不是看在芷姐姐的份上,我五年前就兴兵大楚杀你个片甲不留了!
你如不肯交出方文渊,我们战场上见!
写完,他亲自递给了那个小吏:“这位大人,楚大人和朕相见甚欢,还需盘恒几日,你回去且让你家陛下切莫担忧。”
当晚深夜,军营里便来了一群黑衣人,好不容易探寻到软禁楚易的营帐,却中了埋伏,狼狈地撤走,萧可呆在楚易的营帐内,两人面前几碟小菜,两盅清酒,听着帐外的厮杀声,浅饮慢酌。
“楚大人看来真是得楚帝的宠爱,朕还真是留对人了。”
萧可将手里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
楚易一脸的愁眉苦脸:“全是陛下的错觉。”
“朕只是有点奇怪,既然你家陛下这么宠爱你,怎么会舍得把你派出来到朕这里来,莫不是真以为朕是一只软绵绵的家猫不成?”
萧可笑吟吟地问。
“唉,都怪楚易太过想念陛下和萧将军,这才主动请缨前来探望,悔之晚矣。”
楚易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其实小人才有些奇怪,既然陛下这么宠爱方大人,又怎么会把方大人给丢了?”
萧可心里猛地一震,直直地看着他,半晌才嘲讽地说:“楚大人此话真是可笑,朕恨不得把那方文渊……幽禁起来……让他一辈子都再也不见天日……”
话一说完,萧可就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两句话说得气势全无,倒好像个旷世怨夫似的。
楚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陛下何苦这样欲盖弥彰?只怕陛下发战书说那方文渊是叛臣,也只不过是捏准了我家陛下的心思,为了他能在大楚少受些苦楚吧?不瞒陛下说,小人平生就只有两个长处,一是耳朵甚灵,过耳不忘,二是眼睛甚尖,过目不忘。
当初陛下在大楚的时候,和方大人神色亲密,小人留意了好久,对方大人,陛下万万不是那种斩尽杀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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