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尚散着余热,但暑气也已是强弩之末,渐渐地要被晚来的清风吹尽。
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不过县衙里头的人都被另一件事吸引,暂且放下了饭碗。
据说谭师爷想不开,要跳房!
大家都惊掉了下巴,不明白那嘻嘻哈哈的姑娘能有什么想不开的。
许多人跑来看,想劝一劝救一救谭师爷。
也有幸灾乐祸的,比如香瓜。
她是个谨慎的人,一向本本分分地待在内宅,并不轻易出门,但听说谭铃音正在往大堂屋顶上爬,便也赶紧来看了。
其实,谭铃音真的仅仅是在往屋顶上爬。
她并非要跳下去,当然,她要做的事情,比跳房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大堂是整个县衙最高的建筑,谭铃音一个弱质女子,不会武功,又懒于锻炼身体,这会儿架着长梯子吭哧吭哧地爬着,蜗牛一般,唐天远看着都替她累。
嗯,县令大人也在场。
众人本来是打算劝说谭师爷的,不过看到县令大人在,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此事该由县令大人做主,至少得看看他说什么。
于是大家纷纷闭了嘴,默默地看着谭师爷吭哧。
气氛沉闷中透着那么一丝诡异。
眼看着谭铃音将要爬到屋顶,唐天远终于开口了,&ldo;谭铃音,你到底要做什么?&rdo;明知故问,虚伪!
谭铃音不理会他。
唐天远又假惺惺说道,&ldo;有什么话都好说,你先下来好不好?&rdo;&ldo;好啊。
&rdo;谭铃音答道,她以为他终于大发慈悲不玩儿了。
&ldo;你敢下来吗?&rdo;唐天远问道。
谭铃音从他平淡的声音中感受到一丝威胁。
她一惊,脚跟着打滑,身体晃了一下。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谭铃音站稳,咬牙道,&ldo;我不敢,我还是上去吧。
&rdo;唐天远背着手,满意地看着她爬到屋顶上。
谭铃音站在屋顶上,夕阳的红光斜斜地打在她身上,及腰的发丝被晚风吹得扬起,像是一团墨云。
衣袍鼓动,裙带翻飞,更衬得她身姿曼妙,清丽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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