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暄很清楚,局势逆转,她的机会来了。
……“我赢了。”
赫连暄纯澈空灵的嗓音甜软缱绻,珠落玉盘般弹奏得人心口酥痒,轻飘飘的语调,细听,却掺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向爱上她的狗比系统复仇之后,她会只余空虚、怅惘、悲哀……?不存在的。
切骨之仇,一朝雪恨,简直他妈的爽到爆!
赫连暄唇边扬起甜蜜的弧度,眼眸微垂,直勾勾地盯着左手小指上戴着的,一枚墨青色的衔尾蛇造型的尾戒。
牢牢锁在小指上的尾戒被白晳莹润的肌肤衬得愈发妖异诡谲。
尾戒是系统仅剩的空壳,也是他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明,赫连暄静静地看着,觉得无比顺眼,只因为,现在的尾戒完全可以充当时间静止的储物空间来使用,尾戒里面的面积更是大得足以装进一座港城。
“我已经履行承诺了,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呀。”
赫连暄目光倏地温柔起来,轻缓地转了一下尾戒。
她都快被自己的宽容善良感动哭了。
妈的。
副作用带来的剧痛越来越严重了。
赫连暄脸上沁出细细的冷汗,她抱住膝盖,眼里浮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装逼不到三秒就被暴击了,好烦,想把系统再虐杀一遍。
天色忽暗,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席卷而来。
斜飞的大雨敲击着窗户,噼啪作响,赫连暄微微抬眸,朦朦胧胧、飘飘浮浮的雨雾笼罩住了外面的世界,越来越密集的雨水在玻璃上落下蜿蜒的弧度,滴落,溅起朵朵小小的雨花。
一朵、二朵、三朵、四朵、五朵……对着雨花数到第七千九百六十二朵的时候,赫连暄周身的不适终于尽数褪去,她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旋即,她手掌往上一翻,生疏地驱使起了异能。
不详的暗雾翻涌腾游,逐渐凝结成了一颗水墨圆珠,悬滞在了她的掌心。
赫连暄:“……”
……就挺意外的。
难道是她潜意识里隐藏的意愿,影响到了副作用,从而导致了她的水系异能的变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她的新异能的能力未知,而赫连暄希望,它会是攻击能力超强的异能类型,因为这辈子,她想攀登上末世强者最高的顶峰,见识一下高处的风景呢。
“试一下就知道了。”
赫连暄自言自语地嘀咕,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午九点二十分。
从容不迫地练习起了异能,赫连暄很快就掌握了操纵异能的诀窍。
上辈子她虽然无法积攒实战经验,却没少了解有关异能的战斗知识,也从未放弃过努力学习任何对生存有益的技能,封野更是个对她从不藏私的好老师……封野、封野、封野……等等,在她已经自由了的二周目里,封野是谁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吗?她还有必要再去认识他吗?不知道、不认识、不感兴趣。
好了,问题完美解决,她真是个机灵鬼,给自己点赞。
屋外的雨停了。
凝结成箭矢的异能刺入墙壁,随之散成暗雾,又缓缓消失。
赫连暄上前抬手戳了戳异能在墙上留下的箭洞,看着和水系异能如出一辙的攻击效果,她有点儿怀疑腾游的暗雾只是异能的自带特效,“好吧,只能再去找些丧尸之类的东西来实验一下了。”
她现在是零阶异能者,速度、力量、耐力、五感等基础属性较之普通人翻了一倍,只要她的异能不拉垮,正面莽一小波丧尸还是没问题的。
在客房里转了一圈,赫连暄徒手把客房衣柜里的挂衣杆拆了下来,顺便描了眼内置在衣柜门内部的穿衣镜:她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脸颊边,皱皱巴巴的t恤搭配牛仔裤和白板鞋,一副标准落难的狼狈模样。
赫连暄对此很满意,她已经作好决定的港城囤货小计划一,就和她现在的形象很相宜。
从行李箱里翻出口罩和鸭舌帽戴上,把客房里所有能用到的东西,包括还有剩余的零食,和抵在房门后的桌子等物品一起全部都收进了空间,赫连暄拎着挂衣杆一转棍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手中有杆,心中不慌。
挂衣杆砸丧尸不够结实,但拿来揍人就很够用了。
身为零阶异能者,就该以最谨慎的心态搞事。
残尸横陈、血迹四溅的t形走廊很安静,气味堪比腐烂的垃圾场,一间又一间的客房或敞开,或紧闭,赫连暄不时用挂衣杆敲几下墙壁,试探着丧尸的动静。
丧尸的听觉优于嗅觉,视觉最弱,在末世初期,丧尸的力量和速度虽与普通人相差无几,却反应笨拙,幸存者只要注意避开聚集的丧尸群,好运活下来的概率就还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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