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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她用尾端尖细的毛笔沾了些胭脂点涂在那颗痣和周围的肌肤上,再将笔尖的胭脂用清水洗净,沾染少量的香粉涂在眼下的泪痣和周围的肌肤上,多次叠加,直到泪痣完全被遮盖,眼下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粉,像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迷人。

“便是这样。”

福宝抚掌惊叹,“太好看,太神奇了!”

薛雁用巾帕拭去痣上多余的香粉,那颗小小朱砂痣便再次显现。

当初若非让钱掌柜放下戒心,她也不必扮做姐姐的模样,不过自那之后她也再未见过霍老板,自然也没把他那日说娶她的话放在心上。

福宝替薛雁梳了妆,提醒道:“二小姐,咱们该出发了。”

薛雁点了点头,祖母的话她想了一夜,至少她应该让二表哥知道她的心意。

不再只是在暗处默默关注,患得患失,举步不前。

“福宝,你将那张琴拿过来。”

薛雁抱着古琴,深深吸气,坐上出府的马车,时而神色凝重,时而又紧张焦急,心中一遍遍地默念该如何同谢玉卿表白心意。

福宝觉得主子的模样不像是去贺寿的,倒像是去冲锋陷阵的。

昨夜进宫并未有任何异常,甚至月妃也只是拉着薛凝的手寒暄几句,她甚至连宁王生得是何模样都没见到,却没想到今日便下了赐婚的圣旨,薛凝惊讶之余,内心难过又绝望。

且不说宁王不被皇帝所喜,这些年常年在外打仗,极少归家,便是当年他做下的那些事,京城中的那些传闻,也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更何况她心中早有所属,将整颗心都交给了谢玉卿,又怎能容得下旁人。

她将锁在柜子中的信件和谢玉卿送她的贴身玉佩抱在怀中,贴在脸庞,难过得大哭起来。

泪珠儿掉落在信笺上,将那纸上的字打湿,将墨迹晕开。

她和谢玉卿情投意合,却顾虑男女大防,不能日日相见,常写些书信以慰相思。

这些书信都是谢玉卿为她写的词,字字不提相思,可句句都是情真意切。

武德候三年前去世,谢玉卿为父守孝三年,曾对她说过待孝期一过,便央求谢母上门提亲。

两家是远房亲戚,这些年两家的长辈都默许了她和谢玉卿之事。

只差一步,她就要嫁给谢玉卿为妻了。

薛凝捧着书信,泪如雨下,又将那玉佩放在掌心来回抚摸,想象着这枚玉佩被曾被谢玉卿日日握在掌心里,几番踌躇憧憬之后才送出。

这枚玉佩是信物,谢玉卿也向她索要过回赠的信物,薛凝取下腰间雕刻着兰花的玉佩,玉佩上的穗子是她亲手所做,这是送给谢玉卿的生辰礼物,也是送给谢玉卿的定情信物。

可如今她却再也无法送出。

她哭了许久,也想了许久,脑中都是她和谢玉卿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想到自己会同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共度一生,她觉得心如刀绞,她无法割舍这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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