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五叔,没事。
贺寂舟听见这仨字就腻,冷呵一声,低头压在她唇上,把人吻得脸上再添上一层胭脂才放开。
“回头再收拾你。”
他又在她唇上不轻不行重咬了下,帮她脱掉衣服鞋子,关灯走出去。
下楼的时候碰上贺长泽从老爷子屋里出来。
“爷爷睡下了?”
“阿允睡下了?”
俩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点点头。
“行,那你路上慢点,我先回去了。”
俩人在门口分别,贺寂舟插着兜,往副楼的方向去了。
贺长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心头总有股莫名的古怪萦绕,具体说又说不出来。
贺长泽原地站了几秒,抠抠脑门,转着车钥匙也走了。
江允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
睁开眼,屋里还一片漆黑,寂静中身后的呼吸声尤为明显,湿湿热热的气息就喷在后脖颈。
江允一下头皮发麻,叫声涌到喉咙口,彻底清醒过来,回头只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身上虚惊出一层薄汗,也是身后贴着的身体太热,江允有些气结,逮着脖子底下枕着的手臂掐了一把。
贺寂舟皮糙肉厚,这都没醒,只反射性绷紧肌肉。
江允掐不动,更气了。
拿开绕在腰间的胳膊,掀被子下床,身上酒气混着微微的汗味,实在不怎么好闻。
她摸黑光着脚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床头亮起一盏小壁灯。
贺寂舟半靠在床头打哈欠,昏黄光线洒在他那张睡眼惺忪的面孔上,显出几分慵懒性感。
“怎么醒这么早?”
这会儿还没六点,贺寂舟的声音里带着晨醒的沙哑,低低的,像沙粒拂过耳膜,江允突然抬手捏了下耳朵,有些痒。
“你该走了,一会儿天亮了。”
江允站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拿着干毛巾慢慢拧干头发里的水。
“早呢”
贺寂舟懒懒道。
现在是冬天,昼短夜长,七点多天才开始蒙蒙亮。
贺寂舟头靠在床头望着她,嘴角噙着一缕笑,眼神散漫里透着些别的意味。
屋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浓稠起来,就像被子里的气息,潮湿,滚热,汗味搅着荷尔蒙,滋生欲望的野蛮味道。
江允擦头发的动作越来越滞涩,她像是突然发现清晨醒来的男人有多危险,猛地转身回了浴室。
五分钟之后,她发现这是个更愚蠢的决定。
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前,却被滚烫的胸膛拦住去路,两居躯体更紧密地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贺寂舟掐着她两只大腿,在她耳边低笑,“你早该叫醒我,省的多费躺力气,还浪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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