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悠心中,杏遥是非常优秀的作家,出了这种事她当然目瞪口呆,睁大眼睛问:“会不会搞错了?杏遥是学中文的博士,功底非常深厚,对写作也有想法,怎么会抄袭呢?”
柳南说:“你呀,就是人太好,把别人想的也太好了,她是有才华不假,但才华跟不上自己的,走错路有什么稀奇的?难道人性会没有缺点吗?”
唐悠被讲得哑口无言,因为柳南看似冷酷的的话总是对的。
“现在的重点是咱们该怎么处理,你去看看官博底下那些叫嚣的粉丝,都把好评论淹没了。”
柳南追问。
“我……别人是怎么处理的?”
唐悠这主编之职也是赶鸭子上架。
“当然是装死,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还能怎么样?”
柳南翻白眼。
唐悠自己也写东西,非常厌恶珍贵的作品成了商人手中获取利益的筹码,况且那期《枕边书》是她最近老戴跟儿子的关系不太好,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原本在工作和爱好之中的平衡就达不到共识,加上钱楚添油加醋地将儿子的可疑恋情一说,更惹得老戴不开心。
周末中午,终于想起回家的戴川推门而入。
坐在沙发上翻书的老戴立刻扶着老花镜哼道:“哟,这是谁呀?”
前几个月父亲对他还挺和颜悦色,多半因为戴川的生意场上的表现不错。
现在听到这言语间的嘲讽之意,戴川故意回答:“你不争气的亲儿子呗,还能有谁?”
老戴说:“好几天看不到你的人影,我都快不认识了,谁说你不争气啊,你可是世界闻名的大作家。”
“喂喂!
你们两个少在这酸溜溜。”
钱楚将看热闹的保姆推开,系着围裙出来骂道:“好好讲话,不然就都把嘴闭上。”
戴川立刻拿着车钥匙准备上楼,躲开父亲酝酿了半天的怒火。
但老戴哪可能放他走,皱眉说:“你坐下,我有事儿问你。”
戴川不耐烦地郁闷了,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哎呦,我就是去找王院长帮忙了,礼物也送了,又没吃白食,你们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老戴语重心长:“礼物?你到底知不知道爸爸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办了多少事就要还多少人情。”
戴川不是不晓得人情世故,特别理解这句话,也知道自己的确利用了父亲,但在人际关系上稍有点麻烦,换来唐悠母亲的好转,总是值得的,所以回答:“我认,是我错了行不行?可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难道你们就不能想想人命关天吗?更何况病人的女儿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老戴刨根问底:“到底是什么女孩?你就不能让你妈看看吗?”
戴川很烦他们管东管西:“没确定关系,看什么看,再说她为她妈妈的病都火烧眉毛了,哪有功夫来咱家?”
老戴嗤笑:“没确定关系你就做这么多,你是不是傻?”
戴川扭开头:“我喜欢一个人,就不想计较代价,如果我计较,就不是真的喜欢她。”
老戴没话说,有些服了儿子的直线思维,气得咳嗽起来。
钱楚旁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就是因为人命关天这种忙才不能随便帮,你对那医生的看法不也是道听途说?现在倒是帮人家转院、准备做手术了,我就问你,如果手术不成功,她妈去世了,她是念你的好,还是怪罪你安排的这一切?”
戴川被质问得哑口无言,感觉自己当初满心好意都变成了值得推敲的愚蠢热情,半晌才道:“我也是尽力而为,如果我帮她,可能不会有好结果,但我若袖手旁观她自己深陷泥潭,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她那真的是个好姑娘,换成我遇到什么麻烦,她也不会不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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