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帐,他要赵家血债血偿!
陪着赵婉宁吃过晚饭后,陈右安去了书房。
屋内灯光绰绰,映在雪白的窗纸上。
从外面看来人影时隐时现,忽而抽长扭曲,忽而重叠摇晃,一股诡异的气氛扩散而来。
一人面朝陈右安单腿跪下,双手举高至头顶:“大人,宫中来报。”
陈右安打开看完后走到灯前,将字条靠近火苗。
猩红的火舌舔了上去,顷刻间化为灰烬,就像几日后的镇国公府一样。
陈右安猛的笑开了,神情畅快。
一挥袖,黑色的粉末四处飘散,他转身问:“三皇子怎么说?”
“主子叫您私下里联络好李将军,事情就在最近了。”
“好。”
“属下告退。”
那人一抱拳,三两下就消失了。
一阵大风刮过,窗口樟树哗哗作响,万千枝条摇动,带着叶子飘娑抖动,像个吃人的妖怪。
陈右安坐在椅子里久久凝望着前方,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晦涩疲倦,脊背像再也支撑不住似的塌了下去,终于啊,终于到这一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窗外怪物都静止不动。
陈右安站起身,拂去一身的倦怠。
他拉开书架,从腰间摸出把铜匙插进墙壁一角,原来光洁齐整的墙面凹了进去。
陈右安推开暗格,后面出现一条窄道。
他提了盏小灯,下去了。
道路细窄狭长,分寸之地仅容一人通过。
陈右安边走边往右边墙壁摸索着摁下去,一开始能听到齿轮咬合的声音,听得人寒毛直竖,然后整扇墙壁慢慢裂开。
后面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摆满了牌位。
陈右安点起长明灯,从供台上捻起一支香插上。
他的人映照在幽暗昏淡的光线下,微侧着身,从直挺的鼻梁出分割出一道明暗线。
陈右安极轻慢地用手指抹去案上残存的香灰,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笑意越扩越大,从眉眼,到下颚,没有一处不透露出种压抑到极致的颤动。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像日夜交替时浓黑里脱出的光明,两种本该相对的东西,却不得不交融相生。
陈右安的表情似讥讽,又似解脱,总归是种令人心惊胆战的疯狂。
他面对满墙牌位跪下,眼底猩红一片:“爹,娘,我西陵陈氏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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