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要是一般的,被骗去做工也就算了,可要是碰上走私拐卖的,沅瑞就算把自己脑袋端下来向公子谢罪,也不顶事吧。
沅瑞几乎是连滚带爬往外蹿,随即卸下身上的东西放置在杏树的车厢里,立刻驾马朝着桥头那边去。
刚才透过门缝,他看到院子里随意放置的提罾,湿哒哒,还没有干,沅瑞记得这个家伙器儿,明明是放在西屋的,且旁边也并无鱼桶。
沅瑞推测,应是小笙特地找了出来,要用它兜鱼,结果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这才匆匆搁置在院子里。
他来到桥头,勒着马绳,果然看到溪边有杂乱的脚印,还有鹅卵石上未干的水迹。
这个天气都还没有晒透,说明大约一炷香前,就有十来个人在此处歇脚,然后三两言语拐走了小笙。
可恶!
就迟了一炷香!
沅瑞循着一行人在草地上留下的脚印,再根据小笙纸条上的“进山”
,大致推测出,他们要去的应该是附近的猎丘山。
沅瑞立刻掏出纸笔,言简意赅写下前因后果,召来盘旋在低空的海东青,将纸条塞进信桶,再往城里方向放飞,不管怎样,他得跟公子汇报一声。
一来,增派人手,二则,这件事后果有点严重,公子必须要知道。
事不宜迟,沅瑞两腿夹紧马腹,朝着山里猛追。
这伙人应当是赶脚客,没有牲畜可以骑乘,只要沅瑞方向没推测错,应该能很快跟上他们。
但快马加鞭追了三里地,却还是不见那行人的影子!
却在下个岔路口,撞见韩誊的人马。
“公子!”
韩誊来得神,他身上甚至公服都没来得及换,可见他有多心急如焚。
沅瑞心中胆惧,不敢直言。
韩誊眼神如刀,下令道:“不要再啰嗦,立刻搜山,柴夫、农户和猎手,各跟一队,找到人,放烟为号!”
在短短时间内,韩誊不仅从正在监工的北苑赶来,还集结了当地熟悉山形山路的引路人。
说着,便驾马直杀小径。
沅瑞紧随其后。
二三十人,打着火把,进山搜寻。
这个阵仗估计是有点儿大。
连那匪头儿都慌了心,蹲在一起合计:“嘶,出什么事儿?山脚这么个动静。”
一年轻的道:“老大,不会是官府来捉咱们了吧。”
贼头花白的两端眉毛,都粘在一起了:“不应该啊,按道理说,咱们这次行动非常低调,还乔装打扮成了这个鬼样子,没道理被揭告官啊。”
“不是,老大,我觉着,不管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咱们都得先躲躲,不能跟他们硬刚。”
“行,别让兄弟们,钱没挣着,就先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贼头道:“这样,先把下午新来的那个,陈小笙,给宰了!
咱们再跑。”
众匪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头说好。
“这小子,自从知道咱们不是来采冰的,眼神就鬼鬼祟祟,畏手畏脚,别把他放出来,回头再告我们。”
“谁动手?”
“我来。”
陈小笙早在一刻钟前,已经被吊起来了,嘴巴里塞了布条,双手捆得结结实实。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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