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我勉力挤出一线声音却发现轻如蚊呐。
他笑了笑,而后将自己腰上坠着的东西解下来递到我眼前……那是一块椭圆形的黄玉,粗生粗刻,不很起眼,上面龙飞凤舞的雕着两个字,这次打死我也认得这两个什么字!
盐总!
那条河果然如我猜测的一直通往解池,不过我和程熵漂了一半就被捞了上来。
救我们的那些人在我身上找到了那块“盐总”
玉佩,虽然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过隐约觉得应该和盐帮有些关系,然后就把我们送到了位于运城的河东盐帮这里。
而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这个人就是河东盐帮的帮头,木剑秋。
“程公子,大夫说你还不可以下床。”
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木剑秋端着药走了进来,一身月白长衫淡墨绘竹,衬得他风清气爽、秀挺俊逸。
我试图下床又被他摁了回去,只好倚着床柱继续发霉。
“你我同岁,木公子叫我子曦就好了。”
他听后笑了一笑,一副讨教还价的口气,“那你要叫我剑秋!”
天下之大,世事难料……任谁会想到掌管南北两地天下盐商的盐帮帮头居然就是这样两个文质淡雅的年轻人。
“程熵怎么样?”
我药喝了一半突然想了起来。
木剑秋见我喝了一半停下关心起别人来,伸手将药碗推到我嘴边逼我继续,“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那护卫比你恢复得好,也比你好伺候!”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又一个雁泽……
33
说实话,我写言情那会最恨的就是把女主角设定为手无缚鸡之力又喜欢瞎逞能,泪腺好像水龙头一样开关自如的胸大无脑型“弱智”
女流……
我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作者有把我写成平胸的嫌疑!
!
!
当我被允许可以下床活动的时候,程熵早就已经活蹦乱跳了好久。
本来只有一个木剑秋在眼前晃,然后又多了一个,我想不郁闷都难。
莫非最最受不了别人把他当女人一样的照顾,不过民众单方面的抗议往往被阶级组织以很不人道的方式直接践踏而过……
我忘记了,我不该以1000年后的eq去衡量1000年前连iq都不知道的人。
叹……其实我更应该查查雁泽祖上和木剑秋的关系,因为他们八婆起来的时候都让我觉得很唐僧。
一步,一步……自回廊上缓缓而行,细细地踩过每一块青石砖,皂靴蹭到岩石的凹凸发出的“沙沙”
声此刻在我听来却犹如绕梁之音。
我充分的享受着脚踩在地上的踏实感,估计再躺下去的话我就忘记如何走路了。
河东盐帮和两淮盐帮最大的不同就是,河东盐帮的帮头不用选举。
因为木家是运城最大的盐商,既有自己的晒场作坊,也有自己的商铺船队。
木家从祖祖辈辈开始就是贩盐的,也从祖祖辈辈开始当帮头。
木剑秋这么年轻就能统领河东盐帮,绝大部分也是倚仗了祖辈的声望。
还未走到庭院,便听到那边传来金属抨击所发出的铿锵之音,刚脆有力、清越绝耳,我快走了几步,而后被眼前一片如火似海的红给愣住了。
这一片千林枫叶,犹如玉杵馀丹、金刀剩彩,重染了吴江孤树,红醉了秋苑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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