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摇了摇扇子。
“我什么都没做。”
叶景行喝了一口热酒。
就这么一句话,余烬却听得懂,“可你连他们的份,一起活下来了。”
叶景行忍不住一笑,“是我矫情了,是该罚一杯。”
他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可还来不及吞下,余烬就已经一把丢掉扇子,随后直接扯过他的衣襟,夺过他口中的热酒。
唇舌再次交接,双方舌头都顶在一起,热酒在他们口间交互着,余烬吮吸着他的舌,随后一并吞下那似乎也变得滚烫的酒,在叶景行略变深沉的双眸中,舔了舔唇,嗓音低沉,“该罚自然该罚,但可不是这样罚。”
叶景行似乎忍不住皱眉,“那余先生是想怎么罚?”
已经那么久了,叶景行怎么可能还听不懂余烬的言下之意,他口中虽逞强,但耳根还是有些微微发烫,“在下可什么都没有了。”
余烬知道他已想通,又渐渐地流露出当初云中藏锋的样子,又见这么一个汉子眉眼露出绯红,明明与媚眼如丝并没有一丝关联,可却将他撩拨得不成样子,忍不住拉过他,再次亲了亲他,随后他说,“不过你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你的这里,”
他的手指划过他的唇,划过他的喉结,“这里,”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停顿一下,“都是我的了。”
叶景行显然被挑逗得情动不已,他呼吸混乱,问出了一个挑战余烬极限的问题,“那你呢?你是你的,还是我的?”
第五十四章
“那阁主觉得呢?”
余烬按着他的唇,微眯着眼,反问他,“阁主觉得,我是你的吗?”
也是话出口才惊觉自己到底说出了什么样的话语,叶景行脸色浮红,将额头靠在余烬的额头上,难得的倾吐自己心思,“我自然是想。”
余烬何曾见过对感情如此坦荡的叶景行,不等叶景行反应,他便继而加深刚刚那个还未曾吻得足够的吻,深深地,仿佛要将一切霸凌。
“阁主,你知道吗?”
良久,余烬盯着脸带潮红,眼泛春意的叶景行,缓缓地道:“有一个小孩,他自小没有父母。”
他说,“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做过。”
“小孩很聪明,他知道他自己长得不错,甚至用过刀子给自己毁过容。”
余烬说着,语气平淡,“为了活下去,他卖过糖、他偷过东西、他在酒楼打过手下,还做过许许多多只要能谋生的活计。”
余烬就这样揽着叶景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后来小孩渐渐长大,他被一个大富人家…应该可以说是大富人家的侍女看上,带了回去,当了个小厮,也算得到了一个安稳的活计。”
“途中,那个已经长大的小孩被那个当家的老爷认作了徒弟,只不过那个老爷性格多变,常常动不动便让人动刑责罚下人,小孩自然也经常被责罚,可到底,付出还是有收获的,小孩也从那人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接下来,过了两年多吧,那性情多变的老爷还是腻了所谓的师徒玩法,便差人给那小孩,不,应该不叫小孩了吧,便差人将那青年的手腕割开,放了一夜的血,然后就这样将他丢弃在一间小屋子里面,任其自生自灭。”
叶景行却瞬间联想到自己初时见到余烬的时候的场景,他就说为什么余烬这般才华的人还会落魄于此!
虽然余烬说的平淡,可叶景行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艰苦。
他的十指握得发白,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反抱住余烬,“余烬…”
余烬听出他内心的担忧,忍不住一笑,“我只是在讲故事而已,阁主你怎么了?”
叶景行眼眶略有酸涩,但也明白这种怜悯的情感余烬不需要,便改口道:“我只是困了而已。”
他道:“睡吧。”
可内心却又带着一点点喜悦,毕竟余烬如今真的将他的以往与他分享,这是以前的余烬未曾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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