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阁主屡屡摇头,深恨镇岳宗御兽的同心阁只御正常灵兽,不御驴子。
这话问多了,其他尊者便当真了。
他们各自的宗门里甚至多了特殊的盘口,押的就是平涛阁阁主何时能将那头驴逐出师门。
如驴那般成天想着去海上开灵脉来修行的修士,在他们看来道心已坏,再是投入资源培养,也培养不出什么来。
不少人都去押过宝。
镇岳宗之驴的奇闻异事,是他们枯燥的修行中难得的调剂。
老阁主与尊者们有着将近千年的情分,自然看得出他们在想什么。
这已出老友之间的界限。
后来,他随手把驴揪着耳朵丢出去之后,谈话时也不再说她上山是为了给他添堵的话,转而会讲这头驴道心坚定,在修行之途上何其刻苦,除了平涛阁功法之外还额外精通了其他两阁的课业。
话语之间,满是骄傲。
态度摆明了:这是他徒弟,哪怕是头驴他也护着,容不得旁人取笑。
尊者们回去之后纷纷撤了宗门里的盘口。
驴子本身没什么损失,倒是叫投钱进去玩的弟子们亏得痛哭流涕。
他们只能把仇恨转移到一无所知的驴子身上,希望那头倔驴早日得老阁主冷眼。
他们期盼的冷眼还没来,平涛阁下任阁主秦符生以二十七岁的年纪突破金丹期的大喜消息就传来了。
大喜归大喜,众人听到消息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摸不着头脑:平涛阁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弟子?
阁主门下不是只有早已躺平的大师兄聂回川、一心一意为了阁主之位奋斗的二徒弟海书铭,最多再加一头无论怎么蹶蹄子都不会被赶下山的驴吗?
这秦符生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筑基就被定为下任阁主的人,不该籍籍无名。
这问题不能细想。
越是细想,越会让人觉得自己被驴踢了脑袋。
不学无术、整日跟师父蹶蹄子的驴,跟二十七岁的金丹期修士本质就是冲突的。
前者当然是驴,后者则意味着她有着前人所未有的修行资质,代表她对道法的洞察无人可与之比肩。
直到秦符生跟驴这层谁都不愿意承认的关系被无情点破,问道宗众人心不甘情不愿接受了他们修行不如驴、地位不如驴等等悲伤事实,才认真思考起了与那头驴闹出来的事情里最为出名的海上宗门。
道派修士看着秦符生道:“秦少阁主如今之举于修行正道而言,实属倒施逆行。
天下宗门都当你是自毁修行根基,不会站在你这边。
但你多半是救修真界于当今困局之中的变数,因此,长老派我等下山协助你。”
“当真?我怎么记得你们在茶棚里谈的是长老叫你们下山找机缘。”
道派修士咳了一声:“我们道派长老说话就是这样。
天机不可算尽,无论再详实的测算结果都不能确定事情一定会按照那个方向展。
话一说满,没有更改的余地,一旦未来有变,就只有道心破碎一个下场。”
马姓修士在一旁幽幽道:“所以说你们道派的长老真的很烦。
偏偏道派弟子出远门还必须要命派弟子陪同,连带把我们也麻烦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