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亦朝他勾勾手,钟宁将脑袋凑过去,李宏没忍住也往钟宁这边靠,三个人在公交车最后排的座位上脑袋抵在了一起,公交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往这边看了一眼。
桑亦压低声音:“钟助理,我其实都猜出来了,就挡灾嘛,我都懂。”
钟宁眉头皱起来,什么东西?
“我贱命一条,比不得小穆总命贵,所以我愿意为小穆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若真的能给穆总挡个灾,那都是我的福报。”
桑亦说着还眨了眨眼,小穆总的命得值不少钱吧,几个亿不敢想,要是能给他个几千万,也算给他这条贱命镀了个金。
桑亦就坐在穆文骁的斜后方,他弓着身说话,呼吸全都落在了穆文骁的后脖颈上,带来灼热的酒气,穆文骁却毫无反应面无表情,耳中只有“贱命一条”
四个字。
钟宁现在才觉得桑亦一定是醉了,什么挡灾呀,新时代新气象……钟宁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公交车,咽了咽唾沫。
晃了晃脑袋将里面的脏东西甩出去后,钟宁打开随身带着的包掏出一份合同,该解释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解释清楚,哪怕桑亦听不懂,一旁还坐着个李宏呢,不能让他们误会。
“桑经理,之前穆总说的其实不太准确,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您好好解释一下,其实我们的合同里说的是很清楚的……”
“合同?”
桑亦一把拿过来,“还有合同?对喽,这就专业正规了,让我瞧一瞧看一看。”
看一看这条贱命能值多少钱。
桑亦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他半眯着眼放空了一会儿后才爬起来下了床。
昨天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窗帘也没拉,显然是喝的不省人事了。
从玄关到卧室的这一路上都是脱得凌乱的衣裳,而他自己则浑身赤裸,内裤都没穿。
他喝醉了喜欢放飞自我,好在他是一个人住,不用担心有人看到。
桑亦踢了一脚将地上的脏衣裳踢到一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洗澡时桑亦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把陈启全给打了,然后进了派出所,再然后穆文骁来了,再再然后他拿了李宏的二百块钱打车回家。
穿好衣裳出来,桑亦去厨房煮粥,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今天这胃竟然没疼也是稀奇。
他今儿一定得煮出粘稠的粥。
陈启全那里得去一趟,还得去见见穆文骁,不,得正儿八经请他吃饭,也不对,这事儿不好办呀。
桑亦撑着琉璃台对着油烟机照了照自己的“直男”
脑袋,这人情欠大了,一个弄不好人情变人命。
今儿这粥还是没煮好,粘稠的都没汤水了。
桑亦盛了一碗粥坐到客厅里,然后亲切呼喊“小艺小艺。”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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