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南到盛京,走水路比陆路方便,也快捷得多。
常泽坐船至码头停下,又租了辆马车,送他到下榻的清平客栈。
他虽是个商人,却没有印象中商人的富态和精明。
高瘦精干,眼神澄澈。
接近不惑之年保养得却极好,若非眼角细纹,只怕会被人误以为不到三十。
他没有娶妻,唯爱看书。
哪怕是一路奔波过来,也让随从洛白带了一小箱子书。
“老板,”
洛白在房间里吭哧吭哧地为他布置,“您就在这儿待几天,何必带那么一箱子书呢?”
“谁说只待几天?”
常泽笑道。
“我们不是探望了姑娘就走吗?”
“是探望过姑娘再说。”
虽然他并不怀疑关月的身份,可到底一个是镇国公之女,一个是兵部侍郎家的女儿,两人几乎从未有过交集,容辞枝和他之间的事,关月却全都知道。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说是好友,未免也太过。
可若不是好友……还有什么可能?
难不成真如古书里所说,冤屈甚大,感天动地,借尸还魂?
不论如何,他人到盛京来了,总得弄清楚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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