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李依冉的欺侮,无需再替周婉贞背上骂名,更不会有盘剥她生活的赌债……
于是那朵花,被八年后长大的叶因枝亲手摘下。
该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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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后来,叶因枝已经分不清自己哭的到底是什么了。
反正绝不仅仅是暗恋结束那么简单。
跨江大桥上的寒风彻骨,叶因枝蹲在路边,旁边是那束纯白的捧花。
她一脸的泪水,手指摸着花瓣,感到冰冰的。
刚才埋在臂弯间大哭时不曾感觉,现在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被冷风一吹,冻得她牙齿打颤。
打车软件已经排到了五十多单。
叶因枝却想立刻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躲进被窝里睡一觉。
况且明早还得起床上班。
这么一想,她敏感的泪腺又差点没憋住。
一束车灯照亮前方的路,黑色宾利缓缓停下,如同蛰伏在路边的暗兽。
被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一跳,叶因枝的眼泪还真又流了出来。
有钱了不起啊。
她有些埋怨地看向昏暗的驾驶位。
那人下颚绷着,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太清。
叶因枝抱过捧花,打算走人,站起来时身子却微晃了一下,双腿麻。
车子立刻又往前开了几米,车窗缓缓摇下。
路灯光自上而下打进车内,照清那张冷淡的脸。
许闻钦的视线和寒冬夜晚的雾霭一般淡漠。
他抬眼看她,语调冷然:“上车。”
叶因枝擦了把脸,看清来者,摇头拒绝。
“上车。”
许闻钦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跨江大桥上不能停太久的车,俩人的视线无声对峙了一会儿,后面立刻响起不耐烦的喇叭声。
许闻钦在车内气定神闲,但在路边的叶因枝就没那么好意思,原来并不想上车,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拉车门。
叶因枝拉了把后车门,没成功。
许闻钦没给车门解锁,而是告诉她说:“副驾。”
临近年关,跨江大桥上挂起了会光的灯笼,远看跟一串串小冰糖葫芦似的。
叶因枝默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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