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孩子问起,她还是尽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玄清的信息。
“我并未见过玄清道长,只曾耳闻她少言寡语,却是个热心肠,不仅行侠仗义保护人类,甚至对妖兽也爱护有加。”
鹿鱼鱼望着白茫茫的月光,开始回忆往昔的见闻。
忽然间,她想起了当初面临的险境:“那时郊狼和虎族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癫狂,肆意捕猎食草动物。
林间落单的小动物大多死于非命,我们鹿群也只能另择栖息地,我才带着大家,想来茯苓宗试试运气。”
“可是可是!”
阿七小屁股一甩,整个身子扭了一圈站起来,从鹿鱼鱼两条前腿的缝隙钻到她脸前,“不是说玄清道长会向求助的妖兽索取一些报酬吗?”
当初小鹿的话她记得一清二楚,既要修为又要寿命的事,可给她吓坏了,生怕自己成为玄清的盘中餐。
鹿鱼鱼忽然笑出了声:“这事后来我问过小石榴,她说这是从坊间听来的传闻。
你还记得她说的是要了谁的寿命吗?”
阿七当时只顾担心自己,对谁丢了性命并未过多在意。
见她一副懵懵懂懂,不知所措的样子,鹿鱼鱼带着笑意道:“小石榴说玄清要了蛙蛙一半族人的性命。”
“啊?跳跳他们?”
阿七恍然大悟一般,“可是树婆婆说到玄清道长的时候,跳跳还一个劲儿地夸她威武呢!”
“嗯哼。”
鹿鱼鱼笑容不减,朝阿七点点头。
“嘿!”
阿七放松四肢,趴了下来,嘟嘟囔囔吐槽道,“这小石榴胆子挺小,做的还净是些造谣诽谤的事情。
得批评!”
鹿鱼鱼看着她严肃的小模样,心生怜爱,用舌头为她梳理了几下毛。
藏在石壁暗处观察的玄清听到了一切,虽然在心中庆幸着自己的清白被证明,但她依旧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阿七的疑问得到了解决,鹿鱼鱼就开始询问她关于今天智斗庚庚鼠的事,以及树婆婆单独留下她是为何。
阿七将其余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汇报给了鹿鱼鱼,只是掩下了秘境之主姐姐建议她拜玄清为师这件事。
她不敢想,如果告诉鱼姨自己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成年后离开鹿群外出求学,那鱼姨会多伤心。
虽然那起码是五百年以后的事情,但今夜月色正好,不适合谈论别离。
秘境中星光灿烂,玄清所住的宫殿中硕大的夜明珠出亮白的清辉。
玄清轻倚在罗汉床上,双眼无神看向前方,用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回想着鹿鱼鱼和阿七亲密的互动。
“嘶——”
玄清忽然吐出信子,旋即又收了回去。
“嘶——”
她又吐了一次,这次她的双眼盯着细长分叉的信子,秀眉紧蹙,愁容满面。
阿七喜欢鹿鱼鱼用舌头为她捋顺头顶的毛,可是自己的舌头,似乎并不能像哺乳动物那样表达爱意……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要是连鹿鱼鱼都不如,又怎么才能把阿七哄到茯苓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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