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呼了一声，头被扯着疼，可不等他再惊呼出声，他微张的嘴巴就被狠狠堵住了。
唇瞬间被攻占，程临脑袋里一片恍惚，他似乎不知道生了什么，整个人春水一般軟在6覃怀里。
牙齿發酸，嘴巴无法合上，透明的银丝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他锁骨上，喉咙里只能出难耐的闷哼。
眼前逐渐模糊不清起来，当后背跌到柔軟的被子上时，程临全身警铃大作，他像是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了接下来会生什么。
“不对，这不对，你停下！”
“6覃，放开我。”
程临双手去推6覃，6覃扣着他的手，用他身上破碎的衣服绑了起来。
程临眨着被泪水浸濕的眼，细长的眼睫毛黏在一起，整个人透着浓浓的可怜和易碎，他张着嘴巴大口呼气着。
“我是……”
程临从6覃眼底感受到令人骇然的火焰在燃烧，他意识到他不能说他是程临，他是他的好友。
“我错了，我没想这样，你原谅我，我立刻自己滚。”
程临翻过身就手脚并用爬起来，他手被绑着也没时间去扯开，只知道现在必须走，他和6覃成为陌生人都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是滚一起的关系。
程临没能爬出多远，他的脚腕被人捉住，身体随即被拖了回去，程临猛地扭头，不期然间闯进一双强势侵略的冰冷眼瞳里。
“6……”
程临没能再叫出一声6覃的名字，他嘴巴张得很大，却不出一个音节来，额头冷汗直冒，程临眼前开始阵阵黑。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往这个方向展了，他明明都逃了，怎么又落到和被卖剧情几乎相同的境地。
关键那个人还成了他的好友。
程临眼睛里滚落出泪水，泪水转瞬又被人啄走。
当他被人拉起来，面对面的时候，程临望着眼前好友棱角分明的帅脸，那上面都是浓烈的化不开的慾望，似乎这种表情过去二十多年他都不曾见过，今天算是见到了，只是程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开心来。
因为6覃会露出这种沉溺的模样，都是在他身上得趣到的。
肯定是梦吧，程临想一定是梦。
包括他车祸后死了又重生，其实他根本没重生，不过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或者说是最后的梦罢了。
最后的梦，他居然梦到了6覃，还和6覃在睡，这个梦也太好笑了，程临靠在6覃的肩膀上笑得哆嗦起来。
某个时候难受了，又不能挣脫，程临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就朝6覃的肩膀上来一口，他牙齿很用力，给人挵伤了，流出鲜血来，程临嘴唇又贴过去，啜起了6覃猩红的血液。
有一点甜，但更多的是铁锈的涩味。
程临坐在6覃怀里，他的头比6覃高了点，抓着6覃头逼对方抬起头，程临想这个人不顾他意愿让他疼了，他也得让对方多流点血，于是程临又低头伤了6覃的嘴巴，6覃眉峰高高拢起，他想他认错人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他又把人摁在怀里为所慾为。
替身？
不是，没有人可以当对方的替身，他是他一辈子唯一在意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谁都替代不了他。
怀里的这个，他什么都不是，一个想尽办法自以为找到他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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