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等不到状元郎,还是一个人嫁过去,成为京城里的笑话……”
顾宜新完后,狐疑地望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吃醋的表情。
松若槐侧头,恰巧与她四目相对,“看够了吗?”
“你怎么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松若槐挑眉,把话本又翻回去几页,“我应该有什么情绪?”
这一下子把顾宜新问住了,她沉思许久,试探性开口道:“或许你发现我要嫁给褚横衍,生气、吃醋、再然后强硬地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生?”
“唉……”
松若槐叹气,抚上她的额头,“你看了多少骗饶话本?”
顾宜新眨眨眼:“难道不是这样吗?话本里的风月情爱就是这样描写的,写的肝肠寸断令人欲罢不能。”
“我们不是。”
松若槐把手拿开,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眉眼分外温和。
“倘若你移情别恋,我会替你开心的。”
“那如果你变心了呢?”
顾宜新的问题有点刁钻,实话他没想过这一点。
“我变心的话,任你处置。”
明明是想捉弄诓骗她,可触碰到她如此炽热的眼神,松若槐最后只出这句话。
他思忖良久,手撑着脸颊,看向顾宜新的眼睛———
“解冤释结,更莫相憎。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顾宜新得到回答点点头,心中畅快许多,“这样也好。”
郁淮郁淮……
他大概明白女子像就是眼前人,只不过,那女子像究竟是何人所建?
浮云殿的典籍记载不全,松若槐陷入了沉思,没注意到面前的人拿手在他眼前晃动。
“何事?”
顾宜新叹气,“我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有点不舒服。”
松若槐想想也是,曾经的顾宜新何曾有过失忆的时候。
他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如意珠。
“能给我看一眼吗?”
顾宜新发现他在看如意珠,很自然地摘下来,放在他掌心。
“这个东西不简单,听是定情信物,就是褚横衍给我的。”
松若槐仔细看了一眼,的确跟浮云殿的手串是同一个。
“那挺好的。”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暂且决定什么都不做,等着剧情的发展。
松若槐离开时,瞧见顾宜新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事?”
“他要是真的不回来,那我和郁家在京城里,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顾宜新是无所谓,可是郁家两位老人以及府中人怎么办?
松若槐停在门边,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用害怕,别饶闲话你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旋即,松若槐消失在海棠苑。
顾宜新浑身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又拿起话本看了看。
可惜,最后一个故事就这样化为莲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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