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上还包着纱布,纱布边缘不太服帖,略微翘起。
秦昭抚平了那小块区域,淡声道“他害你摔倒,必须道歉。”
景黎一怔。
这点小伤早就不疼了,睡了一觉之后,他甚至都忘记自己手上还有伤。
可秦昭还替他记着。
景黎低下头,心底有点隐秘的开心“你真小气。”
秦昭但笑不语。
他在景黎脑袋上揉了一把,道“你坐下歇会儿,我去熬药了。”
“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景黎拉住他,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我刚才是想说,你拿钱居然没向我报备。”
秦昭“”
这个当家主夫做得很是入戏。
秦昭没与他计较,爽快承认错误“是我错了。”
景黎不依不饶“光口头上认错可不行,要受罚。”
谁让秦昭今天总在外人面前占他便宜,小锦鲤睚眦必报,决心要把便宜占回来。
“好,我认罚。”
秦昭的态度依旧十分配合,耐着性子问,“你想罚我什么”
景黎沉默下来。
还没想好呢。
惩罚必须得是他想让这人做,可这人不愿做的事。
可景黎想了半天,竟然惊讶地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事是符合这个要求的。
无论他说什么,秦昭总会答应他。
景黎思索了片刻,理直气壮道“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秦昭“”
这小家伙。
秦昭笑着摇摇头,转身出了主屋。
村中本是每日两顿饭,但架不住景黎时时喊饿,偏要让秦昭改成一日三餐。
他们二人上午赶着去镇上,没怎么吃东西,现下快到正午,秦昭把药放进药罐文火熬煮,又烧水简单煮了两碗面。
每碗面里卧了个鸡蛋,烫上几片菜叶子,调味过后再舀上一勺先前做肉剩下的猪油。
刚一起锅,景黎寻着味就过来了。
“好香啊”
景黎着秦昭手里的碗两眼都泛光,正想接过,秦昭却侧身躲开“你怎么弄得全身都是泥,先去洗手。”
“我刚才在种花嘛。”
景黎嘟囔一句,乖乖去洗手。
为了种花,他特意换了件暗红的短打。
衣服袖口草草挽起一道,从衣摆到袖口,从手指到手掌的纱布,全都沾上了不少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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