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道望着在杨心问肩上晃动着的光点,轻点头道:“听大师兄说,他刚拜入山门之时,因为师父事务繁忙,他大多时候都是在云凌峰和徐苶遥为伴。
他二人青梅竹马,徐苶遥对大师兄也确是情真意切。”
“那她为何还要对大师兄下药?”
杨心问不解道,“若是早些说出来,我们也不至于狼狈至此。”
“因为她觉得这就是对大师兄最好的选择了。”
陈安道顿了顿,“他二人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多嘴,此事你听听也便罢了,大师兄无碍,宗门对她也自有处理。”
杨心问瘪了瘪嘴,没劲地晃着脑袋:“我看她之前那样得意,结果现在一遇着事就开始喊师父救命,弄得倒像是我们欺负她了。”
陈安道轻笑着摇摇头:“那喊的是“救命”
还是答案,眼下怕是说不准。”
二人慢慢地朝着山下走去。
杨心问跟在后头,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石狱里那一幕。
他虽然打心底里觉得徐苶遥姐弟活该,也明白陈安道是想诈出对方嘴里话,可那一瞬间他竟也恍惚,以为大师兄真的死了。
他想到什么就要说什么,脚底下在草地上跳了两下,便轻盈地跳到了陈安道身边,散在肩上的长跟着飘了起来,陈安道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扫过了自己的脖颈,一扭头就见杨心问瞪大的眼睛。
“师兄。”
他由衷赞美道,“你刚刚那下真吓人。”
陈安道没什么表示,只是看了他一眼。
似乎现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杨心问又补充道:“特别好的那种。”
“没什么好的。”
陈安道说,“你莫要有样学样。”
“我诓人的功夫不到家,怕是学不会。”
杨心问跟个跳蛙样的在陈安道旁边蹦跶,从左左跳到右后,又从右后跳到左侧,最后又凑了上来,做贼样的小声道,“师兄,我包袱已经打点好了,我们几时启程?”
陈安道观他神色,颇有些出门踏青的悦色。
他本来想说些“不可掉以轻心”
之类的话,但直觉说了没用,只能摇摇头,走了。
两日后,杨心问跟在陈安道身后,假借为母上香的缘由,跟着陈安道下了山。
这倒也不算说谎,既下了山,又要经过城外小林,这香自然是要上的。
如今这城里,就属凶肆最多,几步一个棺材店,旁边就连着纸扎铺。
杨心问在店里看了一圈,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香都不少,看得他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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