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琮抬手朝外一指:“出去哭。”
贺阶吸吸鼻子:“没哭!”
他蹭过来,蹭到贺琮椅子前,蹲了半天没吭声。
贺琮扫他一眼,随便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他高兴了,趴在扶手上滔滔不绝。
滔滔不绝的说起他在书院外干的那些丰功伟绩,说完然后听话的滚去读书。
贺阶一碰到书就两眼昏花,读了一会儿趴在案上,盯着笔架出神。
他和贺琮的差距像一条鸿沟,对方做什么都轻而易举,他做什么都贼拉费力。
尤其是读书,这玩意,哎!
他直起身,捧着佶屈聱牙的经书天昏地暗的看下去。
这些书里,他唯一谈得上喜欢的是兵法,一读那些阴谋诡计,他就感觉自己的档次哐哐飞升,和贺琮的差距就没那么大了。
贺琮见他抱着兵书闷头读,第二天就给他寻了一堆兵法古籍。
贺琮:“既然喜欢,那就多看吧,尔虞我诈也是一门学问。”
“……”
贺阶嘴角苦,但贺琮盯着他,没法,只得捧起一本兵书继续看下去。
贺阶原以为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下去的,却不料次年开春后,猛然间就听说贺琮要议亲了。
对方已经二十来岁了,这时候议亲再合适不过,可……
可心里怪怪的。
像晴空万里中,突然浇下一盆透心凉的冰水,冻得人腿都麻了。
他跑贺琮院子:“你要议亲了?”
贺琮淡淡从账本上抬起头,望过来,随即又望向账本。
贺阶跑到他近前,慌张的问道:“几时议亲?为何我不知道?”
“又不是你的事,操心什么?”
“我们一起长大,你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
以前你说过带我去玩的,你也没能兑现承诺,你就是觉得我傻,所以不把我当回事,瞒我,欺我,诓我!”
贺琮越淡定,贺阶越抓狂。
他说了一大堆,贺琮算完账了,这才云淡风轻的说道:“意见很大就别来这边,至于什么瞒你欺你诓你的事……”
贺琮转脸看向少年,对方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得像狗一样。
“你年纪不小了,贺阶。”
贺琮忽然说道,“依恋过头害的是你自己,我没打算护你,你现在不学学怎么管家么?往后贺家重担落在你头上,底下管事的都来找你,遇到大事又来请教你拿个主意,你也冲着他们撒欢撒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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