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望着手,问道:“北狄是不是要打来了?”
她忽然提到北狄,琳琅愣了一下,回道:“是,陛下派陈阙去迎敌。”
长陵心如死灰的笑了笑,划着船出来。
“我不能改变父皇的意见,但朝臣能。”
“殿下此言何解?”
长陵没吭声。
第二天,金銮殿上正在商议如何把北狄彻底压下去,长陵跑来大殿门口,高声说道:“依昭乐大长公主旧事,和亲!”
元和帝脸色一变,沉沉道:“长陵,出去——”
她没听,一步步走进金銮殿。
“开战劳民伤财,设若中间出现什么变故,整个大雍都要遭殃。
但要是能以和亲平息战乱,一则百姓不必劳费,二则双方能在二十年乃至百年内稳固长安,三则北狄偏远,和亲正好能监视北狄单于的动向。”
元和帝气得太阳穴暴跳:“你懂什么!
来人!
把她叉下去!”
长陵厉声道:“父皇!
儿臣无功受禄,享了将近二十年的福,这一身华贵装束和每日奢糜的耗费,尽皆是来自万万百姓!”
“如今兵灾落在百姓头上,儿臣难道不该为百姓分忧?若牺牲一人能换千万人安泰,我来当那个牺牲品又有何不可?!”
元和帝气倒过去,他就只有这么个宝贝疙瘩,惯着惯着,把她惯野了!
“你明年六月就与温玉成婚了,回去好好准备嫁人,拖出去!
把她拖出去!”
“那又怎样?就算嫁给他了,我也照样去和亲!”
长陵挥开宫人与君父抗辩。
六部大员彼此看了一眼,道:“陛下,公主所言虽有不妥,可打起仗来,边境百姓恐怕……”
一打仗就有难民,瘟疫,动荡。
站在家国的角度,不应该感性的去思考问题。
怎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维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那才是重点。
公主自请和亲,朝臣们大半都觉得这计划可行,只有金琰不表态。
长陵被关了禁闭。
被关之前她留了个心眼,叫人去北狄遍洒消息说她要来和亲的事,于是过了年,到了二月上,长陵和亲的事便板上钉钉的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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