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言语失去逻辑,整张脸憋得通红,憋着气一股脑把话全说完,偷摸瞅了靳越舟的脸,黑得能滴水,气势瞬间掉落一半,磕磕巴巴嘟囔,“你自己也不想想,我神经啊,又不是小学生,读书上厕所还得找个伴……”
靳越舟冷笑两声,“那去年因为我去外地憋闷气的是鬼。”
宋阮说得口干舌燥,有点着急,开口辩驳,“你怎么又扯那档子事儿啊!”
去年冬天遇风寒,他没注意保暖,在学校生了场大病,半夜高烧被舍友慌忙送去医院。
靳越舟刚巧去外地参加一个设计大赛,来不及赶回来,熬了三天大夜提前结束比赛回来照顾人又哄人,宋阮才不领情拗着一股气不理人,好久才消气。
现在回想起来,宋阮闭眼拒不承认,“我当时是病了!
病患!
不让你提这事儿你就爱提!
你学什么建筑,这么爱翻旧账,我看你最适合学会计!”
越扯越没边,走向愈诡异,宋阮记性是不好,可他面前这位过目不忘,再聊下去,什么陈年烂谷子的事都得被提起。
宋阮挥挥手索性抬腿逃离,“不跟你扯,我自己回寝室。”
没走两步手腕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攥住,骨头被捏的生疼,宋阮拽了两下没拽开,“手疼!”
靳越舟闭了闭眼,敛起神色开口,“是小组作业的事?和冯韦轩分在一起不高兴?什么主题,我帮你——”
他又知道了,什么都要一清二楚!
“不要你帮我,也不要你管我。”
宋阮的手腕被粗糙的大手死死禁锢住动不了,索性站在原地,眉眼耷拉,不骂靳越舟也不看靳越舟,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任凭靳越舟怎么问宋阮都不吭声,他气极反笑,松开手,“行,你回去。”
宋阮细瘦的手腕脱离掌控,只剩一圈勒住后的红印痕迹。
两人在湖边不欢而散,靳越舟钉在原地看着宋阮的背影一步步走远。
宋阮回寝室后,心情跌落谷底,脑子仍停留在争吵后的不愉快,全身笼罩着闷闷不乐的情绪因子。
张伦坐床下打游戏,机械键盘随他的操作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吴佳瑞在宋阮进门时瞬时瞥了眼,“宋啊,靳哥今天找你找疯了,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社团开会,没看手机。”
宋阮心不在焉解释。
宋阮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摘下耳朵上的外体机和助听器,小心地用白色软布包住放起。
寝室键盘的敲击声瞬间消失大半,只有右耳能听到一声半响。
宋阮进了浴室,刷卡拧动开关,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至,水柱从颈肩顺着白皙瘦弱的肩胛骨流下,汩汩流动的水声像是敲鼓不断刺激耳膜。
冲完澡,手臂内侧有点痒。
宋阮顺势挠了两下摸出鼓包,抬臂一看是几个红包,估计是站湖边太久没动,被蚊子叮了。
胡乱吹完头,宋阮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去年没用完的花露水,还剩一半。
扭开瓶盖,宋阮慢慢涂抹在手臂,清凉的薄荷味刺鼻,痒意缓解。
台灯柔软的白光打落,绿色的玻璃瓶反射亮光,持久不散的凉薄荷味在鼻尖萦绕,宋阮盯着瓶身,撇撇嘴,这玩意儿是靳越舟去年买的。
一天到晚怎么就躲不开了,宋阮心底垂丧。
今天一整天到底都是什么事儿啊,宋阮内心嚎叫。
几次三番的梦和内心莫名其妙的感触把宋阮绕的团团转,都是靳越舟惹的祸!
宋阮一锤定音,给靳越舟定罪。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英语写作课的陈老师艾特全体人,群消息通知明天不上课,往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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