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乏了。”
陈婉娘将几人各色的表情收入眼下,慵懒起身,状似无意扔了一句,“过几日我会给平安办满月宴,还劳母亲差人将库房旧存东西收拢好,到时也好清点新入的贺礼。”
“嗯,此事......”
老夫人话音未落,沈墨淮倒好似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句句反驳,“不可!
库房多年未清,怕是早已灰尘遍布,母亲体弱,怎可如此劳累。”
“我看东厢房就不错,安置新礼足够了。”
施施然转身,江庭月状似温和宽慰,“侯爷草率了,我娘家要来不少客人,东厢房太小,哪里收的下。”
“若是侯爷担心母亲,那我便亲自去吧。”
盈盈浅笑,水眸清柔,却没来由的让沈墨淮脊背发凉。
她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一时语塞,沈墨淮喘了几口憋回火气,勉强扯唇挤出一句,“夫人刚出月子不宜操劳,还是为夫去办吧。”
“那就多谢侯爷了。”
平静地福身,江庭月转身便走。
与陈婉娘擦肩而过时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后者慌乱的垂了头。
她总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
“该死。”
挥袖掀翻了桌上茶盏,沈墨淮眼底染了抹阴鹜,“好端端的,竟打起了库房的主意。”
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老夫人的眼神瞪了回来,陈婉娘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怎么回事?”
库房钥匙一直都是老夫人管着的,有段时日经不住沈墨淮闹腾将钥匙给了他,莫不是出了岔子?
“母亲。”
沈墨淮深吸了口气,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端的是追悔莫及之态,“儿子犯下大错,还请母亲责罚。”
“到底怎么了!”
沈墨淮咬牙,如实将当初替陈婉娘赎身,和建府邸所用钱财都是江庭月嫁妆所换之事都告诉了沈老夫人。
眼前一黑,老夫人瘫在太师椅上。
“你这混账东西!”
直拍大腿,老夫人巴不得将他骂醒,“当初为了娶江庭月,国公府使了多少心思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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