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山“嗯”
了一声,故意道:“我知道。”
女孩满腹心事,替奶奶收拾好常用的细软,挎上包袱合上了大门。
“你奶奶带着你们和那一家子断亲了?”
“嗯,他们自作孽,也不知道会和外人怎么描黑奶奶跟我。”
莫惊春嘴上这么,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到薄家,二人先去了高氏暂住的春雨院探视情况。
薄家一共四个院子,最大的一个冬雪院薄青山跟杭生住着,春雨院住了高氏和莫庆林,莫惊春则是安置在夏荷院,吴伯则是住了秋桂院。
一进门,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梳着双环髻,齐刘海,睁着水灵灵的一双眼睛,见了来人便福问安:“爷,惊春姑娘。
高婆婆已经醒了,奴婢熬了肉粥送去,方才用了半碗。”
“杭生从牙行领回来的丫鬟,你叔一人不够分心,可以一起照顾你奶奶。”
他见莫惊春不解,主动解释道。
方才还人情还不清的莫惊春悄悄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是问那丫鬟。
“奴婢从前的主家起的名叫春...”
她看了一眼莫惊春,忽然道,“请二爷重新赐名。”
莫惊春不明白,好好的名字改什么?
薄青山沉吟道:“嗯,是该换个名字,春太俗了些,惊春丫头给想一个吧。”
罢,抬腿就往屋里去了,留下莫惊春一头雾水。
“你从前爹娘给你起的名字呢?”
“奴婢的爹姓余,给奴婢起名燕儿。”
“那我就还是按你的名字,叫你一声燕儿吧?”
她发现燕儿总是微蹲着,不解道,“你一直蹲着,不累吗?”
燕儿从前在大户人家手底下伺候的,很懂规矩,自己比惊春姑娘稍高半个头,所以面对她的时候会屈膝,使自己不要俯视惊春姑娘。
她解释了一番,莫惊春没想到原来大户人家里规矩这么多,不在意道:“我又不是什么姐,你平时无需这样麻烦。”
她进去找薄青山。
高氏又睡下了,薄青山和杭生请来的大夫站在门口处了解病情。
“惊春丫头,你也来听听。”
他向莫惊春招手。
莫惊春走了过去,这位钱大夫似乎是很厉害的大夫,满口晦涩难懂的病灶病理,她发现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
薄青山总结了一下,就是尽量少生气,特别是高氏这个年龄,有晕倒的前症再生气就更容易晕倒了,多了之后会成习惯,很可能哪次就醒不来了。
待杭生负责将大夫送回镇上,薄青山问她给丫鬟起了个什么名字?
“就要她改回原本的名字了,叫燕儿。”
她觉得很别扭,“为什么要改人家名字,春不是挺好的?”
“我倒没什么避讳,但是丫鬟和你撞名,怕你心里会不舒服。
没见刚才是那燕儿主动提出来的么?可见她从前的主人家也是有这方面的讲究的,她都习惯了。”
薄青山家里的那几个堂叔的儿女都是这样的,身边有哪个丫鬟厮就算是名字同音不同字也不行,一定要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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