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山走近,就听见村长为难地同那个头领商量:“官爷,您这...我没法跟乡亲交代呀!”
为首的差吏双手抱胸,腰间别着一把朴刀,神色冷峻:“别跟爷讲这些没用的废话,没办好案子是你不好交代还是我不好交代?!
赶紧的叫人带路!”
里长也来了,他则比村长冷静许多。
见几人讲不通道理,马上就要发怒,于是抢在村长还要反驳的前头应了声:“是是是,几位官爷大热的还出公差辛苦了。
的是这一片的里长,您跟我来。”
随即在那几人看不见的地方同村长使了个眼色,叫他别再愁眉苦脸的,省得惹麻烦。
村长虽然也怕惹事,但他作为莫家村的村长,平时一家都住在这,现在突然来了几个官差怀疑嫌犯藏在他们莫家村哪户家里,要对他们全村进行搜家,他岂敢就这么带人去?
日后怕是走在路上都要被这些村民给骂死呀!
更何况搜出来什么还不是他们一张嘴,万一他们这群人为了应付了事随便抓个人就是嫌犯,莫家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里长不是莫家村人,自然懒得管他心里这番委屈,光催促着村长带路。
薄青山站在大槐树底下看了半热闹,嘴角轻扬:“一个偷盗的罪名也能劳动衙门五个差吏,看来是偷了咱们这位县太爷的心头爱呢。”
杭生跟在他身边,嗤的一声:“爷,您是信真有东西被偷了,还是信我能一个打跑他们五个?”
薄青山瞥了一眼他的胳膊:“爷信你把他们打跑之后,第二日就有更大的罪名安你子头上,到时候你的爷还要丢脸,你我是保你还是不保你呢?”
“爷自然是保我了!
咱什么情份?我杭生打包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跟的一样既当丫鬟又当啬!”
“你倒是骄傲。”
薄青山扶额,心里也知道他得确是真事。
要离了杭生,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重用谁、相信谁。
另一边,老莫家。
官吏的态度很不好,在院子里摔摔打打,连厨房里的灶台都掀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翻出来。
到了一个足有两人大的缸前,官吏一掀盖板,一股咸臭的味道直冲脑门,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为首的吸了最的大一口,差点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他猛地捂住鼻子,怒斥道:“这什么?!”
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周氏守在一边赶紧把盖盖上,尴尬道:“我在酱咸菜呢!”
官吏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摆摆手示意几人赶紧走,去下一家,这里呆不下去了。
他们走后,周氏才敢偷偷对着背影啐道:“杀千刀的,将家里弄得乱糟糟,也不知道归位——”
“那个,”
没成想官差去而复返,周氏连忙刹住话头,扯出一抹谄媚的笑:“官爷,您还有什么事?”
“算了...你,出来。”
官吏站在门口,不愿再踏步进来,随手指了莫惊春叫她出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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