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寂繁云还没动作,他赶紧开口诉苦:
“师父,那日我被他们追杀,身受重伤,也是实在被逼无奈才会闯上擂台,一切都是情势所迫,我”
清亮的笑声伴随着铃铛响起来,打断了裴见酩的辩白。
“六殿下,您该不会觉得我们修道之人蠢钝如猪、丝毫不通人性吧。
你和三皇子争权,有千万个地方可以动手,却偏偏选中玄光宗的山门。
不就是想借着试剑大会人多手杂,方便借机脱身吗?”
寂繁云的目光直直射进他的眼中,锐利的视线几乎穿透他的心脏。
裴见酩的神色尴尬一瞬,在这样的对峙中慢慢冷下来。
“守擂台的规矩你早就知道,所以隐在周围,看准时机在最后时刻殊死一搏。
夺权失败、被人追杀,借机进入玄光宗是你唯一保命的办法。”
寂繁云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腰间的铃铛又一次随风响起来,叮叮当当个不停。
“与其在这里惺惺作态,还不如告诉我,是谁毁了你的根基,断了你的灵脉,需不需要师父帮你报仇呀?”
“你怎么知道?!”
裴见酩瞪大了眼睛推开她,全身如遭雷击,他隐藏十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她轻巧揭开。
寂繁云带着笑意的眼中有无尽风雪翻涌,刺骨的寒气透出来,冻得他浑身僵硬。
“是你的剑。
剑身残留的黑雾看似是灵气所化,实则是你学的障眼法,混杂在凌厉的剑气之中很难看出端倪。
毕竟没人想得到,六皇子是个无法修仙练气的普通人。
不过你的障眼法确实精妙,若不是你伤的太重,恐怕我也看不出破绽。”
杀她徒弟的人已达无妄境地,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灵脉尽断的家伙。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根基尽毁也敢跑来仙门。
本想趁机好好折磨他,看来也不能随便下重手了。
就该趁着景安侯还在的时候探清楚的,寂繁云暗自叹口气,这回可真是亏大了。
看着裴见酩沉默不语,寂繁云也不再纠缠这件事。
他既然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自己也不能亏待他就是了。
“今日,就教你最重要的一课,尊师,重道。”
寂繁云轻轻抬手,青色的法阵释出千万根细丝,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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