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闭门造车,舍本逐末了。”
“是,学生受教了。”
“行了,起来吧。”
在朝臣眼中,帝后之间感情甚笃,兰宣一直觉得江停雪嫁给楚昭以后变了很多,她的眼界谈吐都远非过去可比,行事虽然更沉稳了,性格却比从前开朗。
自从皇上登基,他就只见过江停雪一面,对她的记忆停留在朝中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上。
朝臣说皇后温娴柔雅,将宫务管理得井井有条,是天下妇人的典范;说后宫温馨和睦,从未闹出过争端丑闻;说帝后琴瑟和鸣乃是天下之幸……没有人说、也没有人听过皇上也会清空皇后寝宫,剥夺掌宫之权,置病重的皇后于不顾封闭宫室。
这是往前那么多年都没有生过的。
兰宣难掩担心,这才冒着大不韪的罪过小心翼翼地试探了那么一句,最后却只得到了皇上的“教诲”
。
兰宣只能及时收回触手,不敢再试,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
离开乾德殿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付闻,前不久兰宣还是他的阶下囚,紧接着付闻就被皇上勒令亲自登门道歉,这会儿狭路相逢,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但付闻见着兰宣就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热情地迎了上去:“兰公子!
昨儿我还想着公子伤势如何了,打算去府上看看。
只是手上事情多,一时脱不开身,公子可别见怪。”
兰宣朝他拱了拱手:“付公公言重了,你也是职责所在,此事既然已经揭过,就不必再提了。”
“还是兰公子心性高洁,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公子这是从乾德殿来?”
兰宣不想和付闻多做纠缠,说道:“来向皇上道谢,公公事忙,快些进去吧。”
“多谢公子体谅,我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付闻乐呵呵地送走了兰宣,拦了个在乾德殿内伺候的小太监问:“他方才在殿上和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不曾说什么特别的,只……”
付闻是皇上身边的秉笔太监,手里又掌着东厂,这些小太监对他向来畏惧,刚说了一半,赵双石就从殿内走了出来,恰好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付闻,你既然来了,怎么还在站着,皇上正找你呢。”
“公公,我这不是才刚说两句话嘛,这就进去。”
如此一来付闻不敢再问,把那小太监打走了,免得他被赵双石问出来自己打听皇上行动的事儿来。
付闻以为兰宣是来找皇上告状的,否则怎么就这么巧他前脚刚走皇上就要召见自己,因此心里憋了一股气,到了殿上显得格外乖巧:“奴才参见皇上。”
江停雪打走了兰宣,才刚拿起奏折付闻就来了,惊讶道:“你来的倒是快。”
“皇上,奴才正有要事禀告呢,走到门口儿才知道您召见,可不是巧了么。”
“哦?”
江停雪把奏折放下,问:“什么事?”
“回皇上,一个月前不是有逆贼作乱嘛?查到现在也都抓得差不多了,这是要犯的名单和口供,皇上过目。”
江停雪随意翻了翻他呈上来的东西,了解了个大概:“嗯,审得不错。”
“谢皇上夸奖。”
付闻乐颠颠地说:“这些都是小鱼,花不了什么功夫,就是有个人比较复杂,得请皇上您定夺。”
说着付闻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像和供词来,这人看着眼生的很,既不是朝中重臣也不是皇亲国戚,江停雪倒是没看出来哪里需要自己定夺了。
但她毕竟不是楚昭,害怕这人是什么只有楚昭知道的关键人物便没有轻易开口,只是脸色阴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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