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说出忠顺不是忠顺时,忠顺亲王整个人明显轻松了,就仿佛徒元义做了一件自寻死路的事情。
果然,皇帝听到此言,神态颇为异常,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说忠顺不是忠顺,那他是谁”
“他是谁,父皇知晓便好,儿臣并不想知道。”
徒元义仿佛没有察觉皇帝异样的沉默,“儿臣只是想提醒父皇,人与棋子终是不同,棋子是能为人摆布,而人有自己的思想和。
忠顺表现的再听话,他也是个能够自主思考的人,会生出二心。”
“陛下,这都是信郡王的诬陷,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可皇儿说的也有些道理。”
借命一事没有成,徒元义在这时指证乾道远与忠顺勾结,终究是引出了皇帝的疑心,“如今你不过是朕的一条狗,可若朕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
这样你就可以借着从龙之功,一步登天,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或许,依着忠顺之能还能摆布二皇子,让徒元启做个傀儡皇帝。
“陛下,臣的生死尽在陛下手中,岂敢身怀异心”
忠顺忙不迭叩头表忠心。
“生死尽在父皇手中,是指你身上的毒吗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暗卫既以毒药来确保忠心,那么自然也会有解药。
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只要有人经手,就有破绽可寻。
何况,谁又能够确定你没有私下让人研制解药”
“信郡王说的这些空口无凭,且暗卫之事不该为郡王所知。
郡王说的这些,想必是暗中调查已久吧”
“你既说我暗中调查暗卫,所知甚多,又何来空口无凭之说,如此岂非自相矛盾”
徒元义向皇帝长揖道,“父皇的秘密,儿臣本无意探知。
一直以来儿臣调查的对象不过是隐也只是隐,却不料带出这许多秘密。
这是儿臣的不是,然父皇便是要降罪,也请允儿臣先将此事分说清楚。”
皇帝未置可否,他是不愿意徒元义知道太多。
然事已至此,皇帝更不能忍受忠顺另有算计。
“忠顺亲王与隐的关系,儿臣已经查明。
忠顺想要博从龙之功,毋庸置疑。
可儿臣不明白的是,大皇兄对忠顺信任有加,三皇兄亦是讨好拉拢,为何忠顺偏偏就选中了徒元启。”
“信郡王这是又要扯上良妃吗”
忠顺立即道,“陛下,您知道,臣与良妃绝对是清白的。”
“我明白了”
徒元义忽然笑了,“父皇,若儿臣所猜不错,忠顺与良妃身是清白的对吗可父皇莫忘了,宫里太监偷结对食,甚至在宫外娶妻纳妾的也并非没有。”
忠顺亲王脸色一白,皇帝亦有所意动。
到两人神态,徒元义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忠顺笃定了皇帝会在此事上信任他,而皇帝也确实对皇后奏报良妃私会忠顺没有太大反应,并非因为信任良妃和忠顺,而是笃定了良妃私会忠顺,两人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徒元义也不仅仅是从忠顺和皇帝的反常来推断,还有其他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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