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新帝独独召见了他。”
解还休遣散殿中宫人,温伯懿跟上前赖着不走。
“我陪你。”
“这种场面你陪我干什么?”
解还休抬眸直接拒绝了他上前的脚步,这种事自然是要独自一人前往了。
“阿暖,你当真是要……”
“要什么?广昭后宫?还是纳男宠?”
她微微勾起的嘴角让温伯懿心中很不是滋味,现如今他们的距离似乎渐行渐远,再也找不回从前那种感觉了。
自从揭竿而起反萧伐异后,她的脾气变了很多。
喜怒无常,捉摸不透。
时而软,时而狂,时而笑里藏刀,瞬间取人性命,时而却又踌躇万分,将自己逼入绝境。
温伯懿止步于殿门外,他守在门外不离去,心中万分陈杂,不知是何滋味。
“吱!”
苏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笛,手心微微出汗,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声也越来越猛烈。
“参见王上。”
苏容一改往日清秀儒雅之风,现在看来倒和平常那些附庸之辈没什么两样,原本以为他当真是不惧权贵还能保持一身清风。
“今日反倒拘束了?朕还想再听听你的笛声。”
“臣之荣幸。”
解还休的余光看见他紧紧攥住的玉笛。
“苏乐师不仅精通音律,这御剑之术倒也了得。”
不等苏容找理由反驳,在他惊骇间解还休的手已经到了他玉笛旁,幸得他反应快这才躲过她掌中内力。
“臣惶恐,不明王上说的什么。”
“还敢狡辩!”
解还休早就瞧见他玉笛中的机关,酒宴间哪里是眉目传情,分明是在找机会。
“怎么?朕给你机会,倒不杀朕了?”
苏容跪在地上,双手呈上玉笛磕头道:“这玉笛确有机关,不过是臣防身所用,师父传于臣时,这机关便在了。”
“若王上喜欢,臣愿奉上。”
解还休看着他那张伶俐的嘴,心中冷笑一下,接过他手中玉笛拨动机关直指他咽喉,刀刃划过他脖子上的皮肤,苏容紧闭双目,颈间一冷,一丝痛感袭遍全身。
利刃划破皮肤,鲜血沾染在衣襟上,苏容却是一动不动立着身子。
“当真是个好玩意儿。”
良久,他听见这句话才确认自己没有死。
“可会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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