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孩童在水里挣扎着,随着河水起起伏伏才能隐约看到的扎起来的一抹头。
性命危矣!
赵喜娣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其他人,这条河除了地势稍高的河滩上露着一大片大小不一的石头沙子,四周都正常生长着枯草,河西边林子里却是干干净净的,想必是周边的农户割了去烧火了。
而河的这一边没人打理,枯草里夹杂着荆棘丛,刚才赵喜娣两人是沿着一条被人割开的小路而来,才没有被荆棘伤害到。
小孩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了,黑色的髻也逐渐看不清了,要不是赵喜娣来得早,都怀疑这里是不是有小孩曾经落水过。
事不宜迟,赵喜娣吸了吸干燥的鼻子,一把脱下披风和身上的其他衣物,只留下一件里面穿的衣服,随即走到河边试了试水深,河边上的水位并不高,但是冰凉刺骨,即便是有着暖阳,还是无法忍受。
她试探着走远一点,直到河水淹没她的腰,她才潜入水中。
许是很久没有游泳了,她刚潜入水中竟然有刚学游泳时候的慌乱,呼吸不畅,差点就要跟新手一般,拍打水面喊“救命”
,随后她调整了呼吸,挥动手臂,理论知识逐渐地融入到这具身体里面,划动了几次,终于适应了游到小男孩身边将意识不太清楚的小男孩拖回了岸边。
等小翠赶到时候,只瞧见自家姑娘正双手合十有节奏地在按压小男孩的胸口。
“姑娘,你全身都湿透了!”
小翠喊道,又凑近看着小孩:“这哪里来的小孩,姑娘,你下水救的?”
赵喜娣手没有停止,回道:“河里救的,晚一点就没气儿了。”
又按压了好几下,终于小男孩嘴角溢出呛入的河水,咳嗽了好几声,赵喜娣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救回来了!”
说完她叮嘱小翠看着这小孩,自己走到一旁,捡起扔在河滩上的衣服,一时间左右为难,穿上湿漉漉的,不穿又怪冷的,思忖了片刻,一跺脚一咬牙,都穿上了。
“小翠,把我的袋子拿过来。”
赵喜娣冲在一旁观察小孩的小翠喊道。
接过了袋子,赵喜娣同小翠一起连连捧带捡,捡了一满袋子。
冬日的斜阳总是格外的短暂,天边的夕阳已经支撑不住,马上就要下山回家了,小孩还躺在河岸上享受着不太热烈的日光浴。
“姑娘,这小孩怎么也没家里人来寻?”
小翠诧异的问道。
赵喜娣凑近道:“我看这孩子穿着很是华丽,不似寻常人家孩童穿着,胸口还带着长命锁,估计也是父母悉心照料的掌上宝,家里有一些薄产的,父母现孩子不见必然会来寻。
我们且再等一下。”
“可,姑娘,你身上都湿透了!
担心着凉。”
小翠担忧的说道。
幸好只过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就听闻河的南面有悉悉簌簌的说话声,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六七个身着深色长衫的男人带着两个头上缠绕着头巾的妇人匆匆赶来,一行人都衣着光鲜。
“看,那是不是荣儿?”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眼尖,率先看到,指着前方惊呼道。
其中一个妇人很有可能是这荣儿的娘亲,本来哭哭啼啼的,顺着中年男子的手指所指,脸上立马泛起了笑意:“是荣儿,是荣儿!”
说着一行人避开四周的荆棘丛小跑而来。
凑近了,疑似荣儿娘亲的妇人立马抱起了衣服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小男孩:“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真人菩萨保佑,荣儿没事。”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的中年男人环顾了一圈,大抵猜到了怎么一回事,双手作揖道:“感谢二位救了俺家小儿,请受俺一拜!”
赵喜娣吸了吸鼻子,浅笑道:“正巧我们来此处有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赵喜娣身边的沙子石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俺是住在南边的良民,以打鱼运船为生,周边人都叫俺关三哥。
今日小儿因为吃糖与他娘生口角,跑了出来,没想到失足掉入了河里。”
赵喜娣笑道:“想必孩子也是顽皮,在水边玩耍,不慎掉入水中,我看到之时小孩已经到河中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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