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门刚被带上又立刻被打开,凌霄抱一床被子、一个枕头而来,被子上还藏几个茶杯,只见凌霄将茶杯摆在苏恒身旁做为两人的间隔,方才铺上被子,吹灯卧下。
一倒头,凌霄便沉沉睡去,呼吸均匀得像个孩子,听着有力而不粗重的呼吸,漆黑中,苏恒侧脸望一眼凌霄年轻朝气的脸,看不分明,便闭上眼睛,许是太累了,一会儿便也安心入了黑甜乡。
醒来时候,却是因着一声轻微的呻吟。
一定是被硬邦邦的茶杯咯醒了。
船外的天色已稍微浅了些,苏恒眯着眼,看到凌霄眉头一皱,从背后轻轻取出碎了一半的白瓷茶杯,掖在枕头底下,又悄悄寻到另一半白瓷片再放于枕头下,见凌霄转身,急忙闭眼装睡。
凌霄望苏恒一眼,十分轻柔地掀起那人的被子,温柔地将一只手臂探入其膝关节处,另一只手臂侧过其肩头,十分绵柔地给苏恒翻了个身,此期间,苏恒一直闭目佯睡,直到凌霄进行完一切后倒在枕头上便轻轻打起呼噜时,方才睁眼。
苏恒想到莘帮他翻身时的干脆。
孔武有力的帝王俯视着他,一脸的征服。
苏恒想起彦生帮他翻身时的虔诚。
并不强壮的小侄儿每每帮他翻身时,怕摔坏他的腑脏,总是小心地一只手臂穿过着他的腋窝,将自己的胳膊答在他的脖子上,却又因太过小心而近似连拖带拽,惹得苏恒好不尴尬。
天色将明,苏恒再望一眼熟睡于身边的小小少年,轻勾唇角,却又旋即嘘叹一声。
天色越来越亮,苏恒望着窗外的江中天,估算着行至仙棹山的路程,却听一声打雷般的大嗓门在舱外高声喊:“集合了!
集合了!
都给我起来!
每天的操练开始了!”
果然,凌霄重重地喘息几声,睁开眼睛,三两下套上衣衫,见苏恒也已醒来。
便取了青盐让苏恒漱口,两人洗漱完毕,苏恒便要求阅兵。
待苏恒被推到舱时,抬眼,蓝天如洗,雄鹰飞过,放低下视线,呼吸着清凉的空气,但见四周的山料峭如画,直上直下而来,山石不是青色,却是黄石。
侧耳,两岸的猿声不是畅快的啼叫,却是凄厉地嘶鸣,再环视下四周的山上,不见一棵松柏,却是绿油油了大片杂草,苏恒见面部肌肉一僵,望一眼凌霄,凌霄会意地探下头,只听苏恒悄声道:“凌霄,船的方向错了。”
侧耳,两岸的猿声不是畅快的啼叫,却是凄厉地嘶鸣,再环视下四周的山上,不见一棵松柏,却是绿油油了大片杂草,苏恒见面部肌肉一僵,望一眼凌霄,凌霄会意地探下头,只听苏恒悄声道:“凌霄,船的方向错了。
凌霄望了他一眼:“师伯指的另一条水路。”
苏恒再顾望一下四周的山色,道:“老前辈料到轩辕炤那里不能罢休,不过,只怕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早做了两种准备,我们路上还是要小心。”
凌霄把着苏恒的轮椅坚定地到:“没事。”
两人刚说着,便见那姬胥华便挽着衣袖子,精神抖擞地凑了过来,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轮椅上的苏恒,苏恒那一袭浅蓝在晨风中轻荡,内罩欺雪的白衫恍若梅中仙,看得姬胥华咽一口唾沫,扯着嗓子对凌霄道:“你是怎么照顾苏大人的!
你个鸡蛋清,你不知道早上的江水凉吗,也不给他在腿上盖着点!”
凌霄怒喝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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