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无辜地笑着:“还有假么?请吧。”
莘眼睛一红,待侍卫将担架抬至软榻一旁,张信刚要动手,却见莘将手一挥:“朕来。”
说罢,帝王莘用舌头舔一下腥甜的牙,便探下身,连人带被将苏恒横抱到担架上,摆一摆手,两个侍卫得到示意,抬上轻若无物的人儿便欲行出水渠轩,忽听苏恒叫一声:“皇上!”
莘急忙上前:“恒!
你想说什么!”
轩门外的夜,伴着阵阵梨花雨。
冷雨嗖嗖,恒只觉得脖颈处有些汗毛倒立。
夜黑沉沉的。
苏恒不语,顺着油灯之焰火,细细端详着莘:一张黑脸膛,一对浓黑的眉毛,一双有神的大眼,英挺的鼻子昭显着主人的霸气,再看他一起一伏的胸肌,甚是健硕,真是个相貌堂堂的汉子。
“莘,我去之后,凡是三思而行之。
就这些。”
苏恒语重心长道。
且说两个皇帝的贴身侍卫乘一辆普通的蓝篷马车一路踏雨而去,半路上,雨小了些,眼看将至海棠苑时,却在附近被一豪华黄蓬金流苏的大马车挡了去路。
“爷,您快回去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早?早朝!
屁!”
喝得微醉、头戴紫金冠青年手中胡乱划拉着,横竖不肯上车,却被一斯文的中年人捂住嘴,张信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在凌驾朝廷之上的人物——三殿下。
捂住他嘴的人正是吏部四品的文官、三殿下的文史官韩珲春。
张信勒马,看看门口的牌匾,不是别处,却是芙蓉苑。
有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家正是和海棠苑对应,是京城里最大的妓|女栖息之所。
苑内琴声不绝,笙歌不止,兼叫好声,打情骂俏声,女子的浪笑、男人们的挑|逗不绝于耳。
豪华大马车就这样横亘着,挡住了整条街的交通,幸得深夜人少,皇帝为辅出巡时的车却是过不去了。
那三殿下被捂住嘴之后,脑袋使劲一晃,清醒了许多,警惕性也提高了些,感觉有外人在望着自己,侧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皇兄的贴身侍卫。
略一思索,三殿下打一个呵欠,伸伸懒腰对文史官道:“爷突然困了,打道回府!”
张信二人便将苏恒送去海棠苑进了一间上房,对老鸨吩咐道万不许任何人碰此人,离开不过一刻时候,却有人闯了进去。
“哟!
这不是右仆射苏大人么!”
来人推开门,打了个酒嗝,望着床上的苏恒,故作吃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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