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奇迹的是这次竟然是沈听月先睁开眼。
傅砚初半边侧脸落在床头的暖光中,纤长浓密的睫毛紧闭,像是古希腊雕塑不小心化成人形,被她偷偷藏在自己的房间。
傅家的基因真是优越的有些过分。
她之前很喜欢揉傅云曦的脸,到了傅砚初这,莫名地想帮他梳梳睫毛。
沈听月按了按眉心,肯定是这几天病糊涂了,脑子也不清醒,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唯一庆幸的是她今天下午很乖,没有继续spy章鱼哥。
起床后悄悄关上门,沈听月去了一楼。
家庭医生测了体温后又检查了扁桃体,笑着夸奖,“高烧第二天就能稳定体温,太太的抵抗力还是很不错的,恢复的也快。”
沈听月没想过这个评价还能跟她挂钩,以前感冒发烧没有四五天几乎好不了,难不成是这几年硬扛把抵抗力扛上来了?
“我昨晚烧的这么严重?”
沈听月若有所思,以为自己只是普通低烧。
医生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如实道:“我上去时已经三十九点五度了,快八点的时候先生打了电话,那时候已经快接近四十度,后面是他用冰袋帮您降下去的。”
沈听月听后微微一怔,傅砚初究竟是什么从天而降心地善良的爹系男菩萨。
前段时间说他是心理咨询师是她肤浅,他明明是全科贯通!
她认真的想了想,叫住家庭医生,“他下午有些嗜睡,会不会被我传染?”
医生打量沈听月的表情,斟酌道:“有一定的风险,太太如果实在担心,可以帮先生测个体温,看看他的舌苔是否会发白,如果没有也不用太焦虑,保证充足的睡眠即可。”
他话刚说完,沈听月道了声谢谢,有些着急地转身进了电梯。
房间门打开时,傅砚初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落在被面上。
哪怕没有开口交流,他也能感觉到,沈听月心情不算平静。
她一本正经地站在他面前,抿了抿唇,“你要不要跟我学一个动作?”
“嗯?”
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张开嘴巴。”
傅砚初低低笑了一声,沈听月在难为情和担心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红着耳尖小声道:“我是认真的。”
他闲散地倚在床边,后背放松地往后靠,依言照做,菲薄的唇微张,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还差一点点。”
她俯身按开房间内的吊顶大灯,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侧,“需要伸出舌头。”
“我身体没事。”
傅砚初宽大的掌心在她后背轻拍,唇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沈医生今天偷偷行医,就不怕被抓走了吗?”
“那也比不上你身体更重要。”
傅砚初点点头,“傅太太原来这么重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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