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野一迥,有钱豪族总有些特殊的偏执,他家至今还有一块墓地,偷偷的。
“我也觉得火葬比较好,人都死了,没必要非要留黄土下一具白骨。
我想和我爱的人一起火化,然后把我们两个的骨灰一起撒进海里。”
这想法,挺浪漫。
徐笠冷冷打断:“那你死的时候你爱人还活着怎么办?活着火化?”
顾西野的浪漫畅想瞬间被打断,嘴角向下撇:“重点是这个吗?”
活着火化?你是活阎王吗?
“好奇而已。”
徐笠耸肩。
齐楚扶额:“我觉得我们换个话题吧。”
原本他还有点难过,但现在已经没有心思伤感了。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齐楚看了一眼徐笠,徐笠认命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就说你不舒服。”
“嗯。”
徐笠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顾西野和齐楚,顾西野指指一旁的大沙,“哥,你要不要躺一会歇歇?”
“好。”
齐楚起身,顾西野先一屁股坐到沙上去了,拍拍自己的大腿,积极道:“快来。”
“你干什么?”
枕大腿?太亲密了吧!
“我感觉哥你好像有点头疼,今天一直皱眉,我可以帮你按摩一下头皮。”
“你会按摩?”
“会。”
根本不会啊,
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顾西野见过按摩师为自己母亲按摩的动作,照猫画虎,也可以吧。
齐楚根本不信顾西野的鬼话,但他也是真的累了,想躺一会,于是斜倚了上去。
顾西野把他的脑袋扶正,手指插入齐楚的间,手指没有力,只是顺着丝的缝隙,一下下梳理着,仿佛给小猫梳毛一样。
都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摸过自己的脑袋了。
感受着这轻柔的动作,齐楚如是想。
只听顾西野说:“哥,我觉得哥说的没错,人总有要死的那一天,但是,人也总要享受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的每一天吧?所以,哥不要难过了,今天过去,还会有新的明天。”
狗狗总是很擅长察觉人的情绪,尤其是重要的人。
齐楚闭着眼,半晌,“嗯。”
——
徐笠出了休息室,果然是个合作商,听说齐楚在这里,来找人谈生意。
这一阵齐楚基本上不参加任何应酬了,想见一面难如登天,虽然葬礼上谈生意不大好,但是大家都是商人,重利是天性,再说,婚礼、葬礼,这种场合把人都凑到一起,能是那么单纯为开心、为哭丧吗?
“徐助啊,齐总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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