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这一个,我们就带回去了。”
“哎!
上次说好的……”
“放心,不会泄露,车上带了油布盖着呢!
且家中就我们两个人。”
“好!
二位慢走。”
回去之后,孟小溪像得了什么玩具一样,霸着不撒手。
玉米都干透了,脱起来声音清脆,像炸小鞭炮一样。
还玩上瘾了,沈轻舟摇头失笑,只好帮他打下手,把芯子分开,玉米粒铺在院子里晒。
几天之后,村口响起了铜锣声,召集村民们去议事,这时候除了催缴粮税,绝无二事。
村民们吵吵嚷嚷,嫌催得紧。
孟逢春满脸无奈:“我也不想啊!
各位叔伯婶子,上面说了,最迟到这个月二十,还有十多天,幸好最近都是晴天,大家伙还是手快些罢!”
“就知道催!
交个粮跟狗撵似的!
玉米哪那么好剥哟?家里麻袋都捶坏了两个,娃娃也帮着剥,明天大集都没时间去赶。”
有个大婶一边抱怨一边转头看着旁边的孟小溪,面带同情:“小溪!
你家今年少了一个人,怕是要拖更晚吧?”
粮税按照田地来分,山地和租给大伯的不算,他家也有近六十亩地,每年都交的最多,拖到最后。
孟小溪面上却丝毫不见焦躁,只轻笑道:“沈大哥手快,今年或许能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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缴田税
众人都不太相信的样子,沈轻舟虽然看着高壮,可剥玉米是个耗时间的活,不是力气大就能剥得快,一般都是全家老小齐上阵,家里人多的才能早早干完。
他大伯娘许来翠在不远处,接过话头道:“小溪你就别说大话了,幸亏我们帮你交一部分,要不然,那罚税的名额保准年年有你家。”
到了期限交不上要多罚一成的税,腊月里还交不上要罚去做劳役,修路或是清河淤,以工抵税。
大家不信归不信,但她这话却也令人无语,税你交了,那田里的粮食不也是你收的吗?
孟小溪祖辈过世的早,亲人少,所以哪怕他明知大伯一家不怀好意,觊觎他家田产,也隐忍不语,从不在人前下他们的面子。
可这次大伯娘的话说得着实气人,什么叫帮他交,你这跟把田霸去了有什么区别?
他笑意淡了些,声音却清晰明了:“大伯娘,我没记错的话,那二十亩地是租给你们家的,除了交田税,租金也得付吧?这两年我可从未见到您家一文钱。”
“我知道,你们心善,定是怕我年纪小乱花钱,帮我攒着呢,这马上过了年我就十八岁,也该考虑成家问题了,等年底时便把这两年的租金一并结清了罢。”
此话一出,村民们一片哗然,他们都知道那地是前任村长做主租出去的,可谁也想不到种了两年竟然还没给过租子,这跟自家的田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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