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发现,是这辈子好好地活着,又不是上辈子可怜地死了。
他放轻力道,又揽着人的腰好好温柔地放下了。
盛璨跨在他腰上,脑子昏昏沉沉,沉钝不醒,总感觉不对劲,他勾住时蕴的脖子索吻,那仰头的模样诱极了,他说:“没想不管,但眼盲,做不了事,会被人笑,我……”
盛璨闭眼,他摇晃着时蕴的身体,仿佛内心的某处别扭随风消散,心底漫长无边的悸动一瞬拔高而起,他靠在时蕴的肩头喘息,说原本想死把心脏送给你,但是因为不配型,所以放弃掉了。
时蕴给他勾到不行,手钳住了他的细腰,卡得紧紧的。
他又听盛璨说可我也不想你植入别人的心脏,那样我很不喜欢。
因为你是我的,你哪哪都是我的。
抱怨细语的声音让时蕴有一下下的心软,可他还是把人往死里弄,仿佛这场情事如屋外骤起的狂风般,一下迅疾,一下温柔如风。
他们之间极少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但是时蕴想起多年前他们吃过的那顿晚饭,他记得,碗没有洗完。
他无法得知他死后盛璨如何,但他知道,对方很孤独。
有时他感觉,对方凝视他,像是在凝视一片坍塌的世界。
时蕴最后抱着盛璨去了最里面的房间,两个人心贴得很近,身体相缠。
他问:“去医院,好不好?”
时蕴逼着盛璨答,不答应就不给,盛璨哭得可怜,颤颤点头,却又使劲勾着人的颈子不放。
……
隔日下午,盛璨才醒,他打了个大哈欠下楼。
模样看上去睡眼惺忪,眼角哭红的痕迹非常明显。
身上披着一条小毯子,一身简单的家居服显得他身形削薄。
盛璨总感觉时蕴还在,自己还浸在昨天那场幻情春雨中没有挣脱。
他很需要放纵,但他连烟都不想拿了。
原先的那块大空地后几百米,就是时蕴买的三层大复式。
周遭住户不多,盛璨蹲下来,随意拈了片叶子逗池塘中肥硕的金鱼。
大雨过后,一切草木如初生,翻绿的新叶缀着小小的水珠。
远处是一片湛蓝,澄空如洗的感觉在这一刻具象化。
江城入秋了。
盛璨打了个哈欠,时蕴端着杯热牛奶过来,脸上挂满歉意道:“啊,抱歉,疼不疼?”
盛璨甩手就是一耳刮子,却半途中止,没力道:“你还有脸问?”
时蕴笑得春光灿烂,“抱歉啊,下回不会了。”
他扯草地上的嫩叶,“……阿璨……”
“嗯。”
“阿……璨……”
“嗯。”
“阿……璨……呐……”
“嗯。”
盛璨没觉得烦,他起身时身后一阵剧痛,时蕴赶忙扶住他,让他稳稳靠在自己身上,说:“下次不会了。”
盛璨瞪他,“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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