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死,他何不跟着锦衣王搏一搏!
锦衣王的身后好歹是皇帝!
小叶子这般思量了半晌,方想起来苏皎皎吩咐他去要安神香,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路小跑去找卫伯!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以后,一个麻衣人影在雪光的掩护下,往那大圆石头下塞了一个纸条。
小叶子回来的很晚。
他几乎跑出了一身薄汗,身上湿透还有些许泥泞。
苏皎皎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叶子道:“奴婢,奴婢走得急了,在园子大银杏树下摔了一跤,坐了半晌才起来。”
“那你暖和暖和换身衣服吧!”
苏皎皎没说什么,拿了安神香进屋。
苏岸已将宋祁钰抱出了浴桶,用被子裹着,只露出一张苍白瘦弱的小脸,苏皎皎上前一探额头,烧略退了一些。
宋祁钰已睡了过去。
苏皎皎低声对苏岸道:“小叶子回来了。”
苏岸“嗯”
了一声:“你先守着,我去安排。”
是夜风雪,锦衣王府一辆小车悄悄出门,出示腰牌,低调安静地出了南城门。
几乎于此同时,城外的一对人马接到信鸽传书,也是冒着风雪骑快马绝尘而去!
黎明时分,下了一夜的雪停了。
天边露出淡淡的鱼肚白,人们于睡梦中还正睡得香甜。
早已告老还乡的杏林国手前太医院院正左远山的住宅,算得上是高门大户。
但是老先生年纪大了,性喜清静,住在紧东面的一个竹篱小院子里。
人老了便觉少,老人家一般卯时初便会起身,饮一杯温开水,打一套五禽戏。
可是今天他醒得略微早了一点,屋里还一片黑暗,只窗户映了淡淡的雪光。
外面有细细的风滑过树枝的细响。
老先生舒展四肢感受了一下被窝的温暖。
然后他听到了似乎门缝里有一道轻微的声响。
四儿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老先生等了一下,再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是老鼠?冰天雪地,饿得受不了了一大早上出来找吃的?
老先生翻了个身,准备说服自己起了。
然后在骤然之间,冷风灌漫,门咣当一声洞开,门板狠狠地砸在墙上被弹了回去!
左老先生被冰一般锋利的匕首抵住脖子,不由绝望地想,人生经验真是害死人,清早碰门的,除了自己的小厮或者老鼠,还是有劫匪的可能的!
只可惜自己过得太过安逸,忘了危机,被突如其来的匕首吓了一跳!
这一把年纪,反抗是够呛了,可是吓了一跳,说明自己还是差了修为。
来人的声息带着狠辣的冷酷,声音和匕首一样硬冷:“别动弹,好好听话,就留着你的命!”
左老先生的语声还很温润:“好,等我起来披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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