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两位老人家便晒着太阳,边拿着苏皎皎的信笺看。
话虽然是大白话,但那字迹,还甚是清新漂亮的。
乔老太君抚着信,眼神便有些放远了,她苍然对桂嬷嬷道:“那孩子,还是有心的。”
桂嬷嬷想着送过来的东西,点点头,对乔老太君道:“所以您得保重身子啊,万不能辜负了这孩子。”
乔老太君点点头,眼眶就有些湿了。
桂嬷嬷知晓她想起了伤心事,也不再劝,只轻轻叹了叹。
乔老太君的目光又落在信笺上的字上,伸出手摸了摸。
日光下彻,让她瘦削而苍老的手指在信笺留下短短的阴影。
她的目光便清明了起来,还淡淡地含了笑,对桂嬷嬷莞尔道:“看这字迹,锦衣王也是用心教导的。”
桂嬷嬷也凑过头看那字迹,两个老人几乎便是相依相偎的姿势。
桂嬷嬷点点头,对乔老太君道:“锦衣王是用心教导的,只是不是用簪缨世家的规矩教的。”
“哦?”
乔老太君甚感兴趣。
桂嬷嬷道:“前些日子赏花宴听了那些话,今日又见她行事,平日里看她的风神笑语,老太君啊,锦衣王良苦用心,这是把她往活神仙养啊!”
乔老太君失笑否认:“什么活神仙养!”
桂嬷嬷道:“你还别不服气,老太君,你说咱们这活了一辈子,生在富贵门,嫁入皇帝家,可回头想想什么样的人最幸福快活啊?”
乔老太君反而一时无语了。
桂嬷嬷道:“我有时就想啊,女人什么东西最重要?可不是嫁个好人家就最重要。
荣华富贵都是不久长的,旦夕祸福,哪个保得准靠得住呢?这女人啊,首先得有个一技之长,有个谋生的本事,这样就饿不死。
其次得有性子,拿得起来放得下,心胸开阔又不唯唯诺诺,这样才能自主自立。
再其次呢,得会活着,不管苦了乐了,心里有韵致趣味,能够写写字、吹个曲、插个草、养朵花儿的愉悦自己。
这样的人呢,就能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一辈子活得不卑不亢自由自在的。
所以你想啊,那锦衣王养出来的皎皎,第一,她会做酱菜吧,就凭着这个,也饿不死了。
第二呢,那丫头性子手段邪乎着呢,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不是个别人能随意指使的。
再说这第三吧,可就有了趣了,咱们皎皎啊,最会不委屈自己的。”
乔老太君有些狐疑:“没听说她还有啥才艺啊?”
桂嬷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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