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王逼杀清官天理不容”
等口号,一时间淮扬衙门口哭声不断,前来吊孝的百姓络绎不绝,静坐请愿的百姓越来越多。
苏岸彻夜在书房里整理资料画地图,陆水横也查不下账了,带了沐柏窝在衙门里写申辩折子。
那一日天气晴好,沐柏拎着两尾鲈鱼送去厨房,正赶上苏皎皎在做菜。
锦衣王在淮扬已经烂大街,他们几个出去买东西就没人卖给,要不是陆水横拿那些无辜衙役做筏子,逼着他们采买,苏岸他们一行人就几乎吃不上饭。
而厨师却果断辞职了,花钱托人都再请不来,只好由苏皎皎亲自操刀上阵。
沐柏见到苏皎皎的时候,正看见那小野狐狸轻快地唱着歌,围着围裙运刀如飞地切菜。
阳光在她的侧脸上打下光斑,她的衣衫素朴,额头出了薄汗,可是她的目光清灵,唇角上扬露出小门牙,整个人欢愉明亮。
沐柏便有一个小愣神。
原来做饭可以这么快活的,陆大人都愁得一个头两个大,可这个女孩子的快活竟有几分孩子般无忧无虑的纯粹。
是无知,还是无畏呢?
苏皎皎看见他,准确地说是看见了他手里的鲈鱼,欢呼一声跳过去,鲈鱼似乎感知到了自己即将被宰杀的命运,不甘地甩尾挣扎起来。
“还是活的!
清蒸最好吃了!
我哥最爱吃清蒸鲈鱼!”
苏皎皎想伸手去接,又想到自己的菜还没切完,便让沐柏将鲈鱼放进一旁的水盆里。
“沐大哥,你会不会杀鱼?”
苏皎皎一边飞快地切菜,一边问沐柏。
沐柏讷讷的,君子远庖厨,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淘个米也没干过,何况杀鱼。
苏皎皎扬扬眉,将切好的菜放进盆里,擦了擦手,拿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走了过来。
鱼儿刚得了片刻喘息,被苏皎皎纯熟地一把操起,不由愤怒地拼死挣扎。
许是那天鱼儿太滑,许是那天苏皎皎手儿太滑,总之就是她没抓稳鱼,被鱼儿跑了。
鱼儿直溜溜往水盆掉去,苏皎皎的手抓过去妄想在半空中将鱼截胡。
鱼儿重重地砸在水里,溅得水花四射。
两条鱼在水盆里拼死挣扎冲撞,终于盆仰水翻。
苏皎皎被水溅湿了一头一脸,大叫一声“别跑!”
追过去抓,而沐柏见鱼全跳到了地上,也过去帮忙。
地上水滑,鱼又刁钻,苏皎皎一个趔趄摔倒,沐柏忙伸手去扶,不料脚正好踩中了一条鱼,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冲过去,滑翔,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苏皎皎倒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鱼,而被沐柏踩中的鱼犹自在地上“啪啪”
地甩尾,拍得沐柏一头一脸一身全是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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