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迫切感正如同令人难以脱身的沼泽一般,企图淹没她。
他的话就像刚磨好的刀子,拼了命地往她心口扎:
“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怎么可以这么玩我?”
“他给了你什么东西你这么迫不及待?”
“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的手她的腿都像被大蛇纠缠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被桎梏得生痛。
此刻她就好像一只被绑住了的小兽,只能张着嘴试图咬到他的肌肤,那个狠劲似乎要把他狠狠地咬下一口肉来。
这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对钟镇南的感情远达不到爱人的亲密,即使是此刻,她的心里想的还是任恒鸣。
直到躲闪不及的钟镇南,情迷意乱之中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这才吃痛地松开了她。
他怒气冲冲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此刻如同鹰眼一般充满了杀气。
被松开的她,迅举起了右手,只差一秒她就可以呼他一个大耳光,好让他清醒清醒。
他勾着一边嘴角看着她,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恨意钻到了嘴边。
几乎下一秒他就可以骂出来。
但是她举起来的手却迟迟打不下去。
她现在只有害怕,没有生气,她没理由生气,她只觉得内疚和难过。
为自己内心的想法感到羞耻,为辜负眼前的钟镇南的感情而感到难堪。
他倒是宁愿她跳起来打自己一顿,而不是她此刻的一句“对不起”
。
对不起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意晗几乎是跳起来地落荒而逃,她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就看见了任恒鸣。
他站在楼下,葬礼上的那身黑白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远远看去,那挺拔的身影充满了肃穆和庄严。
任恒鸣看到她出现在视野里,也是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撑住了累得气喘吁吁的她。
她哭着,头凌乱,口红也擦花了,项链坠子掉到了后背,整个人都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任恒鸣惊讶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秒,倒吸一口冷气后几乎是原地弹跳了起来,若不是意晗用尽了力气抓住了他,估计他已经蹿出去了。
“他打你了吗?”
任恒鸣用力抓着她的肩头,反复问了两次。
她拼命地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任恒鸣嘴里的脏话脱口而出,他推开她就要跑上楼去,她赶紧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求求你了。”
她趴在他后背上小声地恳求。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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