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无精打采的伏在软榻上,手里拿这枝木槿在辣手摧花。
“去,不?去,去,不?去……”
雾玥口中念念有词,一片片的花瓣在手里掉落,脚边更是一堆,能看出已经反复了无数次。
扯到最后一瓣,“去。”
雾玥一撅嘴,重?拿一枝,桌上已经空空如也,早前摘得木槿全被祸祸到了地上。
雾玥撒气般迭声?道:“不?去,不?去,不?去。”
直到最后一瓣,她万般犹豫的咬住唇瓣,似泄气,又似认命般小声?说,“去。”
他送了自己生辰礼,就是示好的意思?,那她就去看一眼,就看一眼他有没有受伤就回来,也算礼尚往来。
雾玥在心里说服自己,便不?再?犹豫,提着裙就往屋外跑。
另一边,谢鹜行随着内侍来到秋水殿。
“掌印请,娘娘在里头等您。”
谢鹜行漠然推门进去,殿内熏香浓烈,临窗的贵妃榻上依靠着一个姿态娇纤的女子?,狐裘搭在身上,露出一张莹莹楚楚的脸。
谢鹜行不?含情绪的低眉,“见过娘娘。”
楚妃吩咐身旁的宫女,还不?给掌印看座。
谢鹜行从容不?迫的在离贵妃榻不?远的椅子?上坐下,那股弥漫在空气里的气味愈发?浓烈,令他不?适欲呕,面上则不?显半分,“不?知娘娘找咱家来,是有何事?吩咐?”
楚妃向?后舒展身体,魅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如今太子?的案子?虽然已经破获,阴霾看似散去,但暗地里的局势却更为汹涌诡谲,如今储君之位悬空,只怕还有风波。”
谢鹜行不?知可否,“无论谁为储君,都是西厂之主。”
楚妃低眉看着他,微挑的长眸媚眼如丝,“掌印入宫不?到两年,就从监栏院的小太监,坐上西厂掌印的位置,真是让人不?得不?叹服,本?宫还想依仗掌印一二。”
“娘娘说笑了,娘娘从秀女一跃成贵嫔,再?封妃,也不?过两年。”
谢鹜行若有所思?的勾唇,“当初咱家在这座秋水殿,可挑了不?少的泥。”
楚妃目光一转,脉脉的视线粘缠在谢鹜行身上,“如此,本?宫更要回报掌印了。”
从前她不?敢争,可现在太子?死了,储君之位悬空,她又怀了龙嗣,若所生是皇子?。
楚妃咬着唇,虽说眼前之人是个太监,但若能帮她争夺储位……楚妃心思?迭起,将?一直裹在狐裘下的手伸出来,紧闭的唇微启,悠长轻喘着,将?那在手里的东西丢到几上。
滚了两圈,轻轻贴在谢鹜行伏在桌沿的手背上。
谢鹜行低眸看着手边的玉料,上头带着湿,再?看楚妃绯红的眼眸,以及说话时夹带的异样喘声?,脸色一下阴沉的难看。
撤手起身,东西滚到地上碎了满地,“咱家不?过一个残缺卑贱的太监,娘娘自降身段讨好,岂不?作践。”
被当面戳破,楚妃脸上落满难堪,气愤交加可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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